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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园倒也不是心不在焉,就是心里有点不踏实。
她刚给徐燕时打电话,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但总觉他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向园趁下棋的空隙给他发了两条信息。
他只回了一条:没事,好好过年。
向园瞧着那条信息,越发地惴惴不安起来。
家冕从楼上下来,赖飞白拦了会儿,没拦住。
老爷子默不作声,等人出了大门,传来“砰”一声骤响,嗡嗡嗡在整个房间里似乎还有回响,向园立马机灵地站起来:“我去看看,大过年的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情来。”
老爷子喝着茶,眼皮一抬,若有所思地轻瞟她一眼。
向园心虚,三步并作两步跑了。
别墅空dàng,只余青灯huáng卷,棋盘如散沙。
司徒明天跟赖飞白互视一眼。
后者不言语。
老头放下茶盏,恰时窗外落下一片枯树叶,脉络残蛀。
司徒明天盯着看了会,不知是自言,还是对他说的。
“我是不是留不住他们了?”
赖飞白:“没有,他俩从小就这样。大少爷就是心地太善良了。”
“那向园呢,陪我下棋心不在焉的,这会儿又急匆匆跑出去,说她担心家冕我是不会信的,哪次家冕闯祸她不是幸灾乐祸地唯恐天下不乱。”
赖飞白:“园园是长大了。”
这话司徒明天没反驳,瞧着窗外的那双眼神,似乎闪了下。
“她是真的越来越像她妈妈了。”
司徒明天悲伤地叹了口气。
“秀娟啊。我怎么这么可怜啊。”
司徒秀娟啊。
秀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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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庆今年加班,没回家过年,正好跟徐燕时这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凑对了。
三井胡同后街沿河,夏天的时候,河岸上会长出浓茂的野草,沿街就像铺了一条绿丝带,绿油油的。此刻只剩光秃秃一片,与胡同口的废铜烂铁,还挺相得益彰的。
连路灯都明灭,照着这条昏huáng的街。
老庆买烟的时候,手里拎了几盒à仗,是那种摔à,奋力一摔,星火四溅,很解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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