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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很安静,安静得只剩风声。
这个点儿太晚,似乎看不出什么问题,她可以白天再来看个究竟。
“走吧!”云七夕刚刚说完,戈风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隐蔽起来!”云七夕低低地说。
戈风移着马车到了对面另一户的院墙下,有树和墙的影子遮挡,又加上今天月光不明,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一辆马车。
马蹄声越来越近,云七夕掀开帘子望出去,发现渐渐走近的也是一辆马车。
“喝,我还要喝!”马车内传出一个醉熏熏的声音。
这声音,有些熟悉!但因为醉意太浓,听得不是很清楚。
那辆马车依然停在了刚才那个院子的门口,车夫打开门,把马车内的人扶了出来。
那人喝高了,在车夫的搀扶下偏偏倒倒。
而在他下车转过身来看一刹那,云七夕看清了他的面容,不由一震。
是他!
车夫把他扶进院子里,他还依然在胡言乱语,俨然一副酒鬼的样子。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出去花天酒地?”院子里的女人嗔怪的哭声传了出来。
对方咕噜了几句,不知道说的什么。紧接着是关门声,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一切,仿佛有了一些眉目了。
回到晋王府的时候,已经快五更了,她又是一夜未眠。
今天晚上的发现让她兴奋得睡意全无。
真相仿佛越来越近了。
正月已经过去了好几天,除了晋王这件大事被大家谈论得热火朝天,其他朝中官员也没闲着。已经看清了朝中局势,纷纷朝着单子隐一边倒了去。
据说,太子爷开年以来,没忙别的,一直忙于各方应酬了。
如今,势大的晋王倒了,太子俨然成了朝中的红人。五皇子被流放,单景炎又不思朝政,以后的趋势走向,傻子也能看明白,不趁这个时候拉拢关系,更待何时?
云七夕道听途说了单子隐的动静,却是不由冷笑。
在旁人看来,晋王倒了,晋王妃一个女人自然再掀不出什么波浪来。更何况,晋王都没有了,又何来的晋王妃,她的身份顶多是又回到了国公府的二小姐,还有一个郡主的闲名。
不过,他似乎得意得过早了,而这些见风使舵的朝中人士,也似乎是目光短浅了些?
这样也好,恰好可以让她看清,到底哪些才是值得让人信赖的人。
正月初五,张沁雪来晋王府探望她,生怕她心里熬不过。
本来她在事发的第二天就要来的,可是她没机会出来。正月初一,太子一家人来到了皇后宫中,单景炎和她也得过去和皇后聚在一起。
晋王出了事,正月初一皇后的凤仪宫里却热闹极了。
“七夕,你也别太难过,我这两天也仔细想了,皇上既然当时没有下令对晋王怎么样,就说明他还顾念父子之情,他应该不会对晋王怎么样的。”
云七夕不屑地轻轻一笑,“什么父子之情?经过了那天晚上的事,皇上还会相信单连城是他的儿子么?”
“那,那晋王殿下到底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代国大王的遗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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