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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可怕的、足以让陈子韬身败名裂、让整个陈氏家族蒙羞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顽固地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冒了出来:‘逃……必须想办法逃出长安……活下去!’
“呸!”陈子韬猛地使劲摇头,仿佛要把这懦弱的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他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那腥咸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也刺激着他最后一丝尊严。
“陈子韬!你还是陈家的种吗!还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吗!”他在心中对自己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投降?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被他碾得粉碎。
叛军的凶残早已传遍长安,父亲被俘,自己若降,不仅生不如死,更会彻底玷污陈氏将门世代忠烈的清名,连累妻儿族人,万劫不复!
逃离?这个念头却比投降更顽固地盘旋着,诱惑着。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城头。
他看到不少和他年纪相仿、同样初次经历如此惨烈战阵的年轻士兵和下级军官。
他们脸上同样写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有些人眼神闪烁不定,偷偷望向通往城下的阶梯方向;
有些人死死攥着家书或护身符,嘴唇无声地翕动;
还有些人,像他一样,身体在无法控制地颤抖。
陈子韬知道,此刻这血腥的城头上,和他一样内心经历着剧烈挣扎、甚至冒出过“逃离”甚至更懦弱想法的人,绝不在少数。求生的本能,在如此残酷的炼狱面前,是如此强大。
然而,现实就像一副冰冷沉重的枷锁,死死地锁住了任何可能的退路。
长安城被叛军围得铁桶一般,飞鸟难渡,往哪里逃?
就算侥幸混出城,外面是叛军肆虐的荒野,又能活多久?
军法如山,临阵脱逃者,立斩不赦!
督战队的寒刀就在身后不远处游弋,那些老兵油子的眼神锐利如鹰。
更重要的是,骨子里那份流淌了数代的将门世家的骄傲和责任感,那份从小被灌输的、对脚下这座伟大帝国都城长安的守护之心,如同最后一道摇摇欲坠却依然坚固的堤坝,死死地阻挡着恐惧洪流的彻底决堤。
尽管内心充满了对死亡的极致恐惧和对生的无限渴望,尽管那个“逃”字像一条毒蛇,在他心底疯狂噬咬,让他备受煎熬。
陈子韬最终还是颤抖着,用那双沾满血污、几乎握不稳东西的手,死死地、紧紧地握住了身边那柄染血的横刀刀柄。
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沉重。
他和其他内心同样充满恐惧的士兵一样,在大势的裹挟、军纪铁律的约束下,在最后那一丝残存的责任感和家族荣誉感的支撑下,依然会站在这修罗地狱般的城墙上。
他们知道,下一次叛军进攻的鼓声响起时,自己很可能就会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叛军士兵刀下,成为这冰冷城墙下无数尸骸中的一具。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真相,也是无数小人物的悲怆挽歌。
……
终于,在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叛军伤亡数千,守军亦元气大伤)后,持续了大半天的叛军猛攻,在守军顽强到近乎奇迹的抵抗下,未能取得决定性的突破。
夕阳如同一个巨大的、被刺破的、淌着血的金红色蛋黄,沉沉地坠向西方的天际。
暮色四合,将巍峨的长安城和城外无边无际、营火点点的叛军营垒,笼罩在一片昏黄与暗红交织的诡异光晕之中。
空气中,血腥味、焦糊的木头味、人体烧灼的恶臭、油脂燃烧的呛人气息,以及一种更深沉的、名为绝望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几乎令人窒息。
守军士兵们刚刚从持续大半天的疯狂血战中得以喘息片刻,许多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瘫倒在冰冷的城砖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伤口在麻木过后开始钻心地疼痛,喉咙干得如同被火燎过,精神和体力都已濒临彻底崩溃的边缘。
短暂的寂静中,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
然而,就在这短暂的、用无数生命换来的喘息间隙,一种新的、更加令人心悸、更加撕心裂肺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哀嚎,从城墙下清晰地传来!
那不是战鼓的轰鸣,也不是刀剑的铿锵,而是……成千上万人汇聚成的绝望哭喊、凄厉哀嚎、以及叛军士兵粗暴野蛮的呵斥与皮鞭狠狠抽打在人肉体上发出的脆响!
“怎么回事?”靠在女墙后喘息的金吾卫都尉陈子韬,挣扎着探出头,只一眼,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心脏像是被一只冰手狠狠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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