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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徽深邃的寒潭清晰地映照出杜黄裳的身影,以及毫不掩饰的赞许。
“黄裳,”
裴徽的声音带着金石般的肯定,“此事,你办得滴水不漏。时机、分寸、力道,皆拿捏得恰到好处。”
这四条消息,如同四支淬毒的穿心箭,将精准地射向对手最致命的咽喉。
杜黄裳心中如饮琼浆,狂喜几乎冲破胸腔,面上却愈发恭谨谦和,深深一揖,袍袖拂过冰冷的地面:“殿下谬赞!此皆因卑职日日侍奉殿下于咫尺,沐浴殿下洞悉幽微、运筹帷幄之天威,方能略窥堂奥,效仿一二。些许微劳,实乃本分,不敢居功。”
元载感受到裴徽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瞬,那洞穿一切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背。
他不敢再有丝毫犹豫,猛地跨前半步,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沉痛与急迫,打破了密室中短暂的静默:“启禀殿下!卑职正要奏报一事!”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压抑着巨大的悲愤,“前夜,田乾真部叛军溃兵如丧家之犬冲击长安外城时,一股约数百人的亡命之徒,趁乱流窜,竟突破守卫薄弱的十王院……”
他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一种目睹惨状的颤音:“……将幽禁于其中的皇子、皇孙,无论襁褓婴孩,还是垂髫稚子……尽数……屠戮殆尽!现场……惨不忍睹,血流漂杵,几无……活口!”
这消息如同冰冷的铁块投入死水,密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连烛芯的爆裂声都消失了片刻。
阴冷的石壁仿佛渗出丝丝血腥气。
裴徽只是微微侧首,目光平静地扫过元载那张写满“沉痛”的脸,脸上波澜不惊,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件发生在遥远异域的寻常琐事。
他的目光随即转向了角落里一直沉默的罗晓宁。
罗晓宁感受到注视,从容地将手中译好的密报折好收起,抬起头,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沉稳,带着一种谋士特有的冷静:“殿下,李琮已被卑职秘密安置于长安西郊一处绝对安全的别院。这些时日,卑职已对其晓之以大势所趋,动之以身家性命,辅以……必要之手段。”
他捻须的手势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其惊惧交加,心神俱裂,驯服之效显着。眼下,只待殿下定下吉日良辰,便可让其‘幡然悔悟’,‘自愿’登基为帝,承继大唐法统,随后再‘心悦诚服’,下诏将帝位禅让于殿下,以顺天应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舆图上辽阔的疆域,语气带上了一丝进言的意味:“然,以卑职浅见,殿下诛巨恶,定乾坤,挽狂澜于既倒,解万民于倒悬。如今威加海内,功盖寰宇,神兵在握(眼神瞥向郭千里腰间隐约露出的新式手弩),万民归心。天下大势,如百川归海,已不可逆。即便省去李琮这道‘禅让’的过场,殿下直接登临九五,亦是天命所归,众望所期!或可免去许多枝节,震慑四方不臣之心。”
“罗兄所言极是!”严武声如洪钟,迫不及待地接口道。
他浓眉紧锁,带着武将特有的直率与一丝对繁琐仪轨的不耐:“殿下!叛军主力已被碾为齑粉,关中平定,百姓称颂!您手握神兵(他下意识按了按腰间的佩刀),天下何人敢不服?何须再借那昏聩无能、如同朽木的废太子之名?卑职以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殿下直接登基,正其时也!末将愿为殿下手中利刃,扫平一切障碍!”
他的话语带着金铁交鸣般的铿锵,在石室内回荡。
元载和杜黄裳心中暗骂自己反应慢了半拍,立刻紧随其后,异口同声地躬身,声音充满热切:“卑职附议!殿下功高盖世,德被苍生,天命所钟!请殿下顺应天命民心,早登大宝,以安天下!”
反应慢了半拍的郭千里猛地回过神来,黝黑的脸上涨得通红,粗声粗气地吼道:“俺……俺也一样!殿下当皇帝,天经地义!谁不服,俺老郭第一个拧下他的脑袋!”
他蒲扇般的大手在空中狠狠一握,带起一阵风声。
密室内的空气因这突如其来的、炽热的“劝进”之言而微微灼热起来,仿佛夜明珠的冷光都被驱散了几分。
众人的目光如同实质,聚焦在裴徽身上。
裴徽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群或文韬武略、或心思各异却都对自己俯首帖耳的臣属。
那超越年龄的沉稳气度如同无形的磐石,瞬间压下了那丝升腾的灼热,让众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连严武都下意识地收敛了气息。
“本王深知,”裴徽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仿佛敲打在心头,“以眼下之势,本王振臂一呼,直接登基,并非不可为。民心在我,军心在我,利器亦在我手。”
他话锋陡然一转,如同寒流突降,手指精准而有力地点向舆图上几处边陲重镇——河西、陇右、安西!指尖落处,仿佛有金戈铁马之声隐现。
“然!哥舒翰拥河西精骑,控丝路咽喉;高仙芝坐镇安西,威震西域;韩休琳扼守幽燕,虎视河北……此等手握重兵、久镇边疆的节度使,态度至今暧昧不明!”
“前番派去的使者,虽未被公然拒之门外,却也仅得虚与委蛇的客套,未获明确拥戴之礼遇,更无实质归附之举动!”
“若本王此刻仓促登基,以七宗五姓等残余势力之狡诈阴毒,必会以此为柄,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或污本王得位不正,或煽动边将拥兵自重以‘清君侧’,或许诺裂土封王之厚利……”
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深邃,仿佛穿透石壁,看到了烽烟再起、山河破碎的景象,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沉重如铁的无奈与悲悯:“……届时,这些手握强兵的节度使,或被蛊惑,或心生异志,恐酿成新一轮藩镇割据、群雄并起、内战不休之局!”
“本王兴义兵,诛叛逆,所求者,非一人之尊荣权柄,乃终结乱世,复天下苍生以安宁!”
“若因登基之名分,再启战端,兵连祸结,最终流离失所、白骨盈野、泣血哀嚎的,还是这饱经战火蹂躏的黎民百姓!此,绝非本王本心所愿!”
这番话语,如同九天冰瀑当头浇下,瞬间扑灭了众人心中因劝进而燃起的燥热,更带来透骨的寒意与深沉的震撼。
边镇的威胁、内战的风险、殿下的仁心……重重压在心头。
元载反应最快,脸上瞬间布满“恍然大悟”与“深深愧疚”交织的神色,深深拜伏下去,声音带着哽咽般的敬佩:“殿下心怀天下,仁德无双!念及苍生,竟至于此!是卑职等鼠目寸光,只图虚名,险些因一己之浅见而陷天下于水火!卑职……卑职万死!殿下英明,实乃万民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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