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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之前胤禛听着这奴才想伤了年世兰,他只是恼怒,此刻乍一听允礼这话,胤禛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但是胤禛是皇帝,是刚登基未久的仁君,自然不能说杀就杀,他眼神冷冷的看向允礼。
“十七莫要浑说。你何时看到什么,还是何时听到什么?”
年世兰想,坏了,等下要怎么解释自己听舒贵人墙角的事。
允礼已经开口了。
“中秋家宴那晚,臣弟觉得无聊就偷溜出来,又不想被奴才跟着,就一个人蹲在墙根儿斗蛐蛐儿。忽然听见这奴才与一女子说话,臣弟听了几句,那女子准是皇兄的妃嫔。只是听着他俩似是早都有来往,还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呢!”
年世兰听到这里,诧异看向允礼,没想到这不满十岁的人儿竟能自己就将那晚的事编的合情合理。
小孩子贪玩,可不就是觉得宫宴无聊吗。
允礼对着年世兰拱了手,道。
“接下来臣弟说的话,必定叫兰姐姐后怕,还望兰姐姐稳住心神。”
年世兰皱了眉,问道。
“十七可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其实年世兰心里一清二楚,允礼接下来会说的事。
果然,允礼指着何旭风,对胤禛道。
“臣弟听到,这狗奴才与那女子密谋,要杀了兰姐姐或者福贵人!总之她俩必须被除掉一个,好给那女子扫清障碍!臣弟长了这么大,从来不知,一个女子的心能狠到这个地步!”
何旭风已是万念俱寂,瘫软如烂泥一般。
自己那夜与舒贵人见面前可是前后左右都看了,确实没有人的,不知道这小王爷是从哪冒出来的。
胤禛脸上乌云密布,盯着何旭风看了看,缓缓转向年世兰。
“世兰别怕,有朕在,谁也伤不了你。”
乌拉那拉氏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
无论最后扯出的是谁,对自己都是有利无害的。
年世兰惊到捂住了嘴,噗通跪了下来。
“臣妾求皇上做主!臣妾今日知这奴才不怀好意,但他背后的人才是关键!臣妾适才想了一下,实在不知道得罪了哪位姐妹,招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说着流下两行清泪来,但年世兰没有低头,就仰着脸儿看着胤禛,眼圈红红,泪水涟涟,比平日要惹人怜爱多了。
一个惯常冷傲的女子柔弱起来,瞬时让胤禛的心软了几分,他叹口气,站起身来,对着年世兰伸出手。
“起来。朕定饶不了这奴才,和他背后的人。”
年世兰伸了手,顺着胤禛的力道站起来,另一只手还在擦着那要流不流的几滴泪。
胤禛转向允礼,又看看帐中这许多人,奴才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这种皇家秘辛,奴才们既不敢出去,也不敢听,当真是煎熬。
“十七弟,你可知你今日所说的是何意思?”
允礼站直了身子,很是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
“臣弟自然知道。”
“你说,你听到这奴才与后妃有染,你如何确定的?”
年世兰悄悄往胤禛身后站了站,允礼看懂了她的眼神。
“臣弟听到这奴才说什么这么多年的情谊,还说自己进宫就是为了那女子。臣弟还听到他唤那女子素妍,皇兄自行定夺吧。”
允礼说完便拱了手退后,胤禛放在背后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
“苏培盛,去传舒贵人来。朕有话问她!”
苏培盛躬腰应了“嗻”,一溜烟儿跑去低位嫔妃的帐子请舒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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