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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在原地,没等转身,说说话的人已经来到跟前,挡在了她前面。
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白色的孝服,但是身上的气质出众,显然不是普通人。
江澜收起手机,抬头盯着他。
男人发出质问的声音,她听不懂。
她沉默了会儿,抬起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她清晰地看到男人眼中闪过疑惑。
他狐疑地打量着江澜,旋即开口。
不用想也知道他说的什么,“哑巴?”
江澜忙不迭点头,随手又胡乱的比划,反正他也看不懂。
他说的江澜也听不懂,两人都在做着无效交流。
但男人也不是傻子,在问她是不是来参加葬礼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破绽,一把抓住江澜的手腕。
江澜心中一惊。
他正要拽着江澜往别的地方走,忽然又跑来两个人,跟他说了什么。
男人蹙了蹙眉,把江澜丢给了那两个人,吩咐他们把人待下去,自己转身走了。
江澜被两人架着,她心中焦急,额头渗出了些许冷汗。
不知道这两人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不会秘密将她杀了吧?
不过还好,他们没有杀她,只是把她关进了一间房子里。
这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件杂物,她拉了拉门,发现从外面反锁了。
又去拉了拉窗户,全部都是锁死的。
江澜叹了口气,找到一个空箱子打开,垫在地上席地而坐。
他们现在应该是没时间处理她,所以才把她关在这里。
江澜看着头顶的窗户,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她看到窗户外有阳光透进来,又看到阳光消失,到最后窗户外一点点变暗。
天已经黑了。
她靠在墙上,周围安静的落针可闻,渐渐地,眼皮开始打架。
而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推门声将她惊醒,她猛地看向门口。
进来的是两个保镖,她失望的收回视线。
她被保镖带了出去,穿过了三四个院子,被带到一个明亮宽阔的客厅里。
一踏进门,她看到屋里坐了一圈人,男男女女,老少都有。
数道眼神落在她身上,如同一座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可她还是盯着这些目光,视线扫过这一屋子的人,当看到右边椅子上的人时,她呼吸一滞,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袖子。
他穿着白色的对襟长衫,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领口露出黑色衬衣的领子。
他也换了发型,不再和以前那样打理得一丝不苟,碎发随意地散落在额前,看起来有些凌乱。
不知道是因为发型的原因还是什么,连气质都像变了个人。
没有从前那种漫不经心,也没有看一眼就让人感觉到威慑。
现在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超脱世俗的清冷。
但那人并没有看她,他垂着眸,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书籍。
他坐在那里,看起来没什么存在感,却又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你是什么人?”
江澜听到这句中文,她微微一怔,从男人脸上收回视线,看向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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