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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衡坐在车里,看着姜尚从车里下来,手里还拎着一些包装精美的礼物,拎着这些东西进了楼道。
周自衡不自觉的轻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想,姜尚会和尤文月的父母有什么来往?
除了尤文月父母,姜尚还能来看谁?
还有谁值得姜尚这么大张旗鼓拎着礼物过来拜访?
他来找尤文月的父母,又有什么居心?
种种疑问从心底冒出来,却没有一个答案。
“走吧。”
周自衡吩咐司机,司机重新启动汽车,带着周自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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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家。
姜尚两手拎着礼物敲响尤家的房门。
房门闪开一道缝,门缝里露出尤文月母亲丁佩那双十分警惕的眼睛,等看到门外站的是姜尚时,立马换了一副态度,眉开眼笑道:
“姜尚,你终于来了,快进来!”
丁佩把整个房门打开,非常热情的欢迎姜尚进来,又朝屋里喊:
“老尤,老尤,是姜尚来了!”
卧室里缓缓滑出一辆轮椅,尤文月的父亲尤常胜坐在轮椅上,满头白发下是一双清冷阴鸷的眼,这双眼睛在看到姜尚时,略微显示出一种暖色。
姜尚很有礼貌的把两手的礼物递给丁佩:
“伯父伯母,一点心意,请笑纳。”
“怎么好意思老收你礼物,”
丁佩接过姜尚手里的东西,脸上浮现一丝心酸的笑,“这么多年来,就你还记挂着我们,除了你,谁还肯到我们家,哎-----”
丁佩说着,两只眼睛又红了。
姜尚笑了笑,暖心安慰:
“伯母,没关系,都过去了。”
听他这么说,丁佩立马两眼放光:
“怎么了?是不是我们家文月的事情有进展了?”
“我今天来,就是为这事。”
丁佩一下激动的不知怎么是好:
“姜尚,你快坐,快坐,我给你倒茶!”
“伯母,不用麻烦了,您也坐吧。”
“好好。”
丁佩慌里慌张的放下手里的礼物,陪姜尚到家里的沙发上坐下。
尤文月的父亲尤常胜也已经推着轮椅来到沙发边。
此时的尤常胜早已不复几年前的威风,这两年迅速衰老下去,满头白发,形容枯槁,人像枯萎的树叶一样满脸沧桑。
尤文月的母亲丁佩也是,几年前还显得特别年轻,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女儿蹲牢改的这两年,肉眼可见的老了十多岁,身材枯瘦,两眼黯淡,完完全全就是个干瘪的老太太。
老两口只有听说女儿的事情有了进展时,两眼才恢复生机。
姜尚坐在沙发上,迎着老两口殷切期盼的眼神,声音平缓的说道:
“我跟法院那边问了文月的案子,法院那边说,可以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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