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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若从惊愕中回神,“姑娘,真是表姑奶奶掉包的?她胆子也太大了吧?”
“不是她还有谁?”陆菀转身进了母亲的卧房。
环顾四周,熟悉的地方处处留着母亲的影子。
陆菀忍不住红了眼。
目光落在床前梳妆柜上一枚青铜掐丝香炉,迅速走过去打开盖子,里面空空如也,干干净净。
秀眉微蹙,被人刻意清理了?
房间摆设未动,但很干净,像是仔细打扫过一样。
如果母亲是被人害的,想要查还需费点功夫了。
她没再说话,转身朝自己住的玉颐阁走。
冬青和知若一左一右的跟着,两人对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
姑娘忽然要亲清点嫁妆,她们还怕被人说闲话。
可亏得查了,平白没了十几万两银子的嫁妆不说,被晋文侯府发现从才是大麻烦。
回了玉颐阁,陆菀在烧得暖融融的软塌上盘腿而坐。
知若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拂晓将炭炉烧旺,屋里和人一下就暖和了。
“拂晓,叫冬青进来。”
冬青很快进来,“姑娘有吩咐?”
知若瞧出姑娘有话和冬青说,便拉着拂晓出去,关上门。
陆菀拉住她的手,“冬青,你不用跟我进晋文侯府,你出去跟着你哥哥好好的学经商,学习管理我的铺子和农庄。以后每月送账本进府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啊!姑娘是不要奴婢了吗?”冬青惊慌。
“瞎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不要你?”陆菀在她额头敲了个栗子。
冬青揉着额头,委屈得眼圈红了,“奴婢哪里做得不好,奴婢改还不行吗?”
陆菀瞪她,“瞧你这点出息。嫁妆产业是我安身立命之本,我交给谁都不放心。而且,我身边,有谁比你会算啊?不交给你交给谁?”
陆菀一番话,脑子简单的冬青立马开窍了。
姑娘身边可不就只有一个她最懂看账嘛,姑娘的嫁妆铺子得精心打理,好好生财才行。
“奴婢听姑娘的,保证给姑娘管好嫁妆产业。”冬青眼泪水立马就收了,整个人被打足鸡血,兴奋得不行。
陆菀抿嘴笑,“母亲的嫁妆单子你不是拓了一份嘛?找出来,一会有大用。”
“姑娘要清点夫人的嫁妆了吗?夫人当年可是百里红妆啊。早该清账了,都不知道给侯府吞了多少。”冬青兴奋得眼睛亮了。
陆菀用手指一戳她的额头,“去准备下。叫知若、拂晓还有书鱼、夕颜一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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