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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甚是奇怪,竟亲自动手烤肉,有仆人在,缘何不用?闻汝母已逝,你乃于宫外长大?”
“然也。我自幼长于蚕馆,于蚕馆养蚕。至今为止,仅有二仆与三甲士,此外,一无所有。至今春,君父才予我仅有数间屋之小宅。”
“未料道你身为邢国公子,生活竟这般穷困潦倒。”
“然也,我自幼丧母,季子乃是庶子,而我,即众人常言之贱庶子。”
“我乃軧国之嫡女,若与汝婚配,可否?”
听到这,木耒则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找季子不成,便来找我?难道你真像季子口中所说的那样,非我邢国公子不嫁吗?
“公主若嫁于我,随我恐要受苦矣。至今,我尚亲自下地劳作,若公主嫁我,日后需亲手养蚕、剥茧、采桑、抽丝。
且据闻,我身为贱庶子,不能如其他公子般,将封地采邑置于邢北,即近汝之軧国处。我之封地或在山中。”
“此易事耳。我可向我君父多索嫁妆,令其多予我一些子民奴仆,如此,我等仍可一同度日。”
卧C,说啥也不行啊,他非得要嫁给我吗,真是个执拗。
“我今年仅十四,尚未束发。此次来这金秋之会,本仅欲蹭些肉食,我久未食肉矣。本欲下次金秋之会,再议婚嫁之事,待我习得才艺,有得封地,再过三五年,亦能置办两身体面之衣。
公主今观我所着之衣,与士家子女相较,几无甚差别?我此穷酸模样,公主尚看得上我乎?我甚惧汝随我受苦。
再者,听闻邢国嫡子封民千户,庶子五百户,似我这般贱庶子,想必仅有二百户罢了。即便你携再多嫁妆而来,恐亦于事无补也。况且我之封地绝非肥沃之地,其四周或许皆为山石野兽。
那般日子,莫说是公主,便是我想想亦有些惧怕。我诚恐因此而害了公主,耽搁了汝之美好姻缘。”
“哼,你邢国之公子,都似这般若有病矣,皆不欲与我定亲。”芸姒生气的说道。
随后,軧女芸姒生气的将手中的肉串扔进垄火之中,很快便腾起了火苗,随即传来肉的焦糊味。
呵呵,就这脾气的祖宗,我宁可打光棍也不要。
夜已渐深,这些相亲的男男女女都住在这里,虽说这里有很多房间,但是也不够这么多人住,所有士家族的男子被安排住的帐篷,没有人有怨言。在这个时代,真打起仗来,这些士及其家族的男子是军队的主力,露宿野外是常有的事情。
第二日是这样安排的,上午是乘戎车射箭和立定射箭,然后便是男女皆可参与的投壶,午后便是诗会。
今日场内不见了季子,不知是不是为了躲那个軧国的芸姒。木耒独自射了几箭,皆未上靶,自觉很丢人,便灰溜溜的找了地方吃野果。
木耒在吃野果的时候,又有一女款款而来,待她走近,木耒定睛一看,便是昨日和芸姒搭伴的那个女子。
木耒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肯定是芸姒和自己说不通,想让她来说和一下,或者是她对我有什么想法。本是一丘之貉,应该差距不大吧,于是木耒就打算溜走。
木耒起身,刚迈开一步,那女子便紧步上前,说道:“公子勿走,公子请留步。”
“可是軧国公主遣你来为其说和?”
“此事与他无关,乃是家父命我前来与公子会面。”
“汝之父是谁?你又为何人?”
“我名嘉,乃是邢北元氏之女。”
“可是元氏邑?我老师似乎与你家主关系尚好。”
“家主乃是我祖父,我为其孙。若芸姒嫁与公子婚配,我便媵妾之身份,一同嫁与公子。”
“哈哈,你莫要思之过多,我怎会与那芸姒婚配。”
“公子莫笑,我等之婚配,岂容自己做主,此等联姻之事,皆由家族父母定夺。芸姒虽为公主,你为公子,然终究皆逃不过此等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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