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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夜里一场初夏的雨下得不大不小,恰恰正好。
许小闲一觉睡到了自然醒——说好的早起晨跑呢?堕落了啊!
这怎么可以?
看了看自己这单薄的身子骨,许小闲站在清新的庭院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发下了大志愿——明天!我!要!起来!跑步!
洗脸刷牙……洗脸比较简单,刷牙有点麻烦了。
那登山包里就只有一支牙刷和牙膏,这牙刷都快秃了,像稚蕊那样咬柳枝儿这显然不行,得想想法子把牙刷给弄出来,至于牙膏——就将就着用盐吧。
要弄牙刷可以用猪鬃毛或者马尾毛……马尾毛,许小闲想起了砸了他两次的那姑娘,她有一匹大白马,啥时候再遇见得去薅点那马毛。
许小闲一边刷牙一边想着,忽然发现自己要做的事儿还挺多的。
稚蕊穿着一身鹅黄裙儿飘了进来,“呀……!”她大吃了一惊,心里咯噔一下,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口吐白沫了?
“来福、来福……快来……!”
许小闲转头,稚蕊的眼睛瞪得更大,她匆忙跑了过去,一把扶住了许小闲,“少爷、少爷,这大早上你别吓我呀,你这、这是扯母猪疯了?”
你大爷的!
你才扯母猪疯了!
“别嚷嚷,少爷我这是在刷牙,少爷都刷了四个多月了你都没看见么?”
稚蕊摇了摇头,“少爷不是不要我侍候洗漱了么……不是,少爷,刷牙怎么会吐出白沫子来?”
这怎么给古人解释呢?
许小闲也不知道呀。
来福飞一般的冲了进来,跑得比常威还要快。
“啊……!”来福一惊,“少爷……”他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少爷,你别走啊,你走了小人去哪里拿月钱……稚蕊,快去请大夫!”
“滚!”
许小闲飞起一脚将来福踹开,连忙用水漱了口,“这大清早的,还要不要人安静点了?”
“你们两个,快点去弄早饭,今儿早上少爷我要吃煎蛋!对了,稚蕊,把昨天买来的黄豆用水给泡上,快去快去,少爷我要看看书了!”
两个仆人带着满脸的疑惑走了,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许小闲好整以暇的坐在了闲云水榭中,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的日子——他煮了一壶茶,这茶比以前住在偏院的野茶好了许多。
然后想看看报纸,才哑然一笑,报纸是没有的,那就练练字。
写点什么呢?
他一边磨墨一边想着,片刻,他从笔架上取了一支狼豪,从纸筒里取出了一张纸来,极为仔细的铺好,用一方漆黑的镇纸压住,这镇纸从有记忆开始它就存在
这镇纸的质地有些奇怪,很沉、很凉还很硬,背面若是仔仔细细的去看,可见一朵雕工精美的云,不知何物。
饱蘸笔墨,思量片刻,许小闲落笔于纸上,依然是大气的行书:
【长相思、汴水流】
汴水流,泗水流,
流到瓜洲古渡头。
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
恨到归时方始休。
明月人倚楼。
搁笔,一声叹息,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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