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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闻又拿出那包酸菜鱼的放回。
林纾清看着推车里仅剩的番茄和骨汤,哭笑不得说:“祁闻,季圳然好像不吃这两种口味的。”
那祁闻随手拿了包不知道什么味道的,往推车里一丢,搂着林纾清就往前走,理直气壮:“有就不错了。”
林纾清被他逗的都在闷笑。
光影将两个人并肩前行的身影拉长,周围人来人往,喧闹,他们却像是在彼此的小世界里,隔绝开来的温暖。
林纾清看着替她挑着生活用品的祁闻,极短的发,肩宽腿长,背影落拓而颀长,利落又净澈的。
好像一下就把她拉回了高中时候的她。
林纾清快步走上前,在祁闻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伸手,要比之前每一次都太过青涩地牵上祁闻的手,十指交扣的。
她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下祁闻的指尖,浅笑:“祁闻哥哥。”
她歪着脑袋看他,这一眼,让祁闻突然想起他们过去的太多画面。
他笑了下,任由她牵着自己撒娇,嗓音微哑:“不想逛了?”
林纾清轻笑说:“不逛还能干什么?”
明知故问,祁闻眼底微不可查划过流光,他反手就将她扣进怀里,吻了下她额头,低沉暧昧的话酥麻钻进她耳骨。
“我们回家?嗯?”
林纾清被他逗得不行,虽然她不知第一次和祁闻回家,但很寻常,他们的生活就是平淡如此。
林纾清自然也没多想,只是随口一句,云淡风轻:“好啊。”
但好像什么不对都是回家开始的。
林纾清切菜,祁闻黏着她切;林纾清吃饭,祁闻也黏着她喂她;吃完,林纾清说要看会儿电视,祁闻也不置可否的黏人。
完全什么都依着她来。
虽然平时,这种模式好像早已成了习惯。
但今晚林纾清总是感觉到祁闻的异常。
直到祁闻的电话响起,他接了通电话,隐隐约约的,好像是他现在同事和他说结婚的事儿,林纾清没多听,起身便想去厨房倒杯水喝。
却在无意经过桌旁,一眼扫到了虚掩着门的主卧里,那张桌上一个方型的盒子。
很小,很精致。
林纾清的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一个画面——
两天前,季圳然站在医院长廊里,随口问出的一句:“你俩,就没什么打算?”
那时的林纾清没说话。
祁闻不过是看了她一眼,就意味不明地笑说:“能有什么打算?”
是明知季老随时可能出现情况,家里多少有压力下来。
祁闻还是帮林纾清轻描淡写地把这个话题掩了过去。
不结不心甘情愿的婚,自始至终,他都在给她顺其自然的爱情。
无论是高中的等待,还是大学的宝贝,亦或是一路走到现在,都顺风顺水的疼爱,感情从来都是他们两个人在努力的事。
也许是真如她说的那样,他是真的比她喜欢他更喜欢他。
那既然栽了,又能怎么办。
这段感情,的确一直都是她的上风,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给的。
事到如今,他更不可能去做她不愿意的决定。
可不知怎的,在旁观上次医院里林纾清对结婚的态度,晦明不清的,祁闻还是迟疑地想要试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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