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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袅觉得脸有些烧,拼力握拳才没软下去:“有、有点……”
“只是有点?”
身后的手骤然发力,苏袅被直接按到他胸前,谢沉砚垂眼看着她:“是我在你面前太克制了吗?”
“不是,不是的!”
苏袅觉得这人说话慢吞吞的却像是在钝刀子磨她,磨得人心慌,便咬牙直接道:“可是我当初在云州那样折辱你,你不记恨吗?”
这几日她想来想去,只想着即便是因为这一世她还没做出许多蠢事将自已搞的声名狼藉,所以谢沉砚不像前世那样讨厌她,却也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喜欢她的啊!
明明那时,他不堪受辱甚至开口求死……
如今便是虚与委蛇,苏袅却也不想稀里糊涂,索性硬着头皮问个分明。
可问出来的一瞬是痛快了,随之而来的却是浓浓的忐忑……苏袅的手想要收回,却又被握着举起。
怔忪抬眼,她便对上谢沉砚幽深专注的视线。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眼也不眨的看着她,轻轻亲了亲她的手指……
轰!
苏袅觉得自已的脸整个烧起来了:“你……”
一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出来,可这厮却不回答,只是那样看着她……还亲她手指!
苏袅只觉得方才那一瞬谢沉砚十分色气,可偏偏的,他什么多余的动作与话语都没有,只是那样看着她。
定是她太过紧张生出了错觉,谢沉砚这样的性子,又怎会与“色气”二字有半分瓜葛。
好在这时谢沉砚终于肯松开她的手,苏袅听到他说:“我明日要去猎场看看,你乖乖的,我回来了陪你练箭,过几日冬狩时带你猎红狐。”
看着面色泛红的小孔雀,谢沉砚勾唇:“当初在云州时答应袅袅的狐裘大氅还没兑现。”
苏袅听到他提云州便是忍不住的心虚,低低哦了声,犹有些怀疑:“提起云州时那些事,你难道不生气吗?”
谢沉砚看着她:“气什么?让我跪下做马凳……还是做洗脚奴,亦或是……”
苏袅连忙打断:“就,就那些事情,我、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忘记的,难道你半分也不记恨?”
原来,她一直在忐忑那些。
谢沉砚原不肯让小孔雀知晓自已心中某些隐秘的阴暗,却更不愿她一直心有不安。
伸手将小孔雀直接揽进怀里,皇长子垂眼,在苏袅以为他没完没了又要亲的时候,却感觉到他的气息落在耳边。
“若是袅袅喜欢,那些事……你随时可以再让我做。”
苏袅脑中轰得一声响,甚至没有察觉自已红透了的脸,满眼不敢置信看着谢沉砚:“你、你怎么这样啊?”
谢沉砚唇角翘起:“抱歉,让袅袅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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