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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白终于看到了世道的残酷。她曾经自以为是的骄傲与高贵,只是构建在她爷爷用鲜血打下家业的基础上。
徐家搬到了小弄堂,亲朋散去,徐小姐身上的光环都黯淡,徐白这才明白,人本身很渺小。
优秀的学识、才华,没有买家时一文不值。
“怀才不遇”四个字,徐白深刻体会到了。
如今她的愿望,是生存。
在萧令烜这里做细作、帮衬萧珩,从而嫁进帅府?徐白想都没想过。
“……你身上是什么香水?桂花味的?”他突然说。
徐白等一个结论,陡然听到这句话,她诧异抬起眼。
正对上萧令烜的眸。
他的眸子太漆黑,哪怕在暗处也有锋芒。
他喷出来的呼吸,几乎灼烫徐白,两个人靠得太近。
徐白下意识偏头。
萧令烜站直了。笼罩在徐白身上的压力,卸了大半。
他却没后退。
“办好你的差,不要多管闲事。萧珩那小孽畜,总在坏事,你别被他利用。不管你有意还是无意,你这里泄露了我的消息,我都会找你算账。”他道。
徐白道是。
因为他站在她身边,而她坐着,她的视线,好巧不巧落在他身上最尴尬的位置。
更令徐白尴尬的是,平原起山峦,突出得格外明显。
她转过脸。
萧令烜对她这个转头很不满意:“我的话,你听清了吗?”
徐白:“是。”
萧令烜蹙眉,还想要说几句,自已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快要气笑了。
——他才二十八岁,身上最亲密的东西,居然不经过他的容许,造反了。
它到底在兴奋什么?
已经好几次了。
为这个女人?
不可思议!
萧令烜看着徐白,觉得她此刻尴尬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又好气又好笑:“你什么表情?”
徐白:“……”
“在国外三年,真吃素?”他突然捏住了她下颌,强迫她抬起脸。
徐白的脸,几乎凑在他腰腹下。
她想要挪开。
萧令烜觉得自已喝醉了,醉得有点糊涂,所以他很恶作剧往前靠。
——他几乎贴上了她的脸。
徐白猛然站起身,并且推搡他。
萧令烜被她推得后退两步。
“四爷,您喝醉了。”徐白抢到了门边,“您先休息,等您酒醒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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