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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侯府势力庞大。现在他们只不过不跟咱们计较。真惹恼了他们,端了咱们府邸也是可能的。你们又何必生事?”骆崇邺说。
骆宁:“爹爹怕什么?一样是侯府。”
骆崇邺:“……”
一样是侯府,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就像王家四少爷叫嚷的,他们家一块门匾,就足以买下整个骆家。
王家是大象的话,骆家是小蚂蚁。
“得罪了怕什么?咱们本就不太值钱,哪怕赔光也无损失,建宁侯府又夺不走咱们的爵位。
爹爹,我要是你,就一封折子告到皇帝面前,说建宁侯府的人登门挑衅,用意不明,叫皇帝替你做主。
御史台那些人闲着也是闲着,唾沫星子把王家喷得狗血淋头,往后他们就知道骆家不好惹。”骆宁道。
一旁垂首的骆宥,终于抬起脸:“爹爹,奏折我可以替你写。我看过好几本写奏折的文本。”
骆崇邺:“……”
他一时竟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初生牛犊不怕虎,骆宁与骆宥两个人毫无畏惧之心。
转念想想,雍王可是他女婿,他到底怕什么?
雍王难道不袒护他,去袒护建宁侯府?
分明是王家有错在先。
“你写个奏折,我看看你的学问。”他对骆宥道。
骆宥应是。
骆崇邺回去了,骆宥在文绮院吃了顿好饭。
他对骆宁说:“爹爹很怕你。”
“怎么看得出来?”
“他都气成那样了,居然不是叫你去他的外书房,而是顶着大日头来找你。”骆宥道。
骆宁再次惊叹他的敏锐。
她越发觉得,她这个弟弟可能有点出息。
他看问题,真的通透极了,一点也不像个小孩子。
的确,上位者是不动的。骆崇邺亲自跑来文绮院,看似兴师问罪,实则已经落了下风。
骆崇邺很清楚知道,他请不动骆宁;而这点,骆宥也看出来了。
“等我的事稳定了,我一定要再替阿宥请个名师。”骆宁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没说出口,怕寻不到,叫弟弟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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