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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很多事,雍王自已诸多不便,他希望骆宁能立得住。
她要是立住了,内宅就不会大乱。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雍王从不觉得内宅都是小事。
他既有远虑,也很谨慎。
“是王爷御下有方。”骆宁笑道。
蔺昭:“……”
“蔺姐姐,其实我与你一样。将来你就懂。”骆宁说。
蔺昭一向不多问。骆宁只说半句,她也就听半句。
软鞭暂时给蔺昭欣赏几日,骆宁不着急用。
蔺昭没有在推辞。
骆宁又拿了五毒饼,去找两位嬷嬷,与她们喝茶吃饼,闲话琐事。
她问起了魏王妃。
“……没人敢说陈美人,唯独她提了。”骆宁道,“雍王又说,他与魏王兄弟俩不睦。”
“雍王与皇帝兄弟失心,是魏王多年从中挑拨;皇帝服用福寿丹,也是魏王引荐的道士。”何嬷嬷说。
骆宁心口一跳。
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是性格各异。
皇子们自从生下来就由乳娘抚养,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宫殿。
太后作为生母,不可能跟每个孩子都感情深厚。
骆宁其实看不透太后的感情,不知她更偏向谁。
唯一可以看明白的,是太后威望很重,她的儿女敬重她、畏惧她。她在其中游刃有余。
“……魏王妃是魏王自已选的,她出生王氏。太后也很喜欢她,她性格很直率。”尹嬷嬷说。
骆宁:“……”
这个“喜欢”,真是无限深意。
而魏王,他是选择了这个女人,还是她身后的家族?
这个夜里,骆宁看着帐顶秾艳方芬的榴花,静静笑了笑。
往后三年的日子,热闹了。
镇南侯府的算计,与皇族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骆宁竟丝毫没有打退堂鼓的念头。
“要是我真的能熬下去,就是立了大功劳。萧怀沣心中,我这下属功不可没。将来我在韶阳真有什么事,他也会保我。”
骆宁也许会成亲。
她要是有了孩子,说不定能靠着这三年的恩情,给她孩子谋个前途。
她胡思乱想着,慢慢睡熟了。
她还梦到了萧怀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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