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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冷哼:“你现在知晓了吧?有些人,说话藏一半,专门糊弄人的。”
镇南侯站起身:“娘,我去同白氏说。”
“你好好同她说。她操持中馈,当的是侯府的家,不是白家的。把份例夏衫和人情弄混,妄图用这些手段作贱咱们一府的女眷,实在过分。
叫她收收心。她已经不是白氏女,而是骆氏妇,不要太偏娘家和她那个侄女。”老夫人说。
镇南侯气哄哄走了。
老夫人心气还是不顺。
她对骆宁说,“继续捡豆子。”
捡佛豆是个比较枯燥的活。骆宁陪着她,此事才轻快几分。
片刻后,孔妈妈做了几样糕点,送到了西正院。
骆宁对祖母说:“尝尝这个凉糕,败火的。家中任何龃龉,都是小事,祖母别生气。”
老夫人笑了笑。
她与骆宁吃点心。
镇南侯去了东正院,与侯夫人对质。
逼问她,骆宁所言是否属实。
侯夫人字字狡辩,可镇南侯只抓骆宁话里的关键。
“侯爷不信妾身?”侯夫人跪下哭,“这一点小事,侯爷就要大发脾气?”
“孩子都看得出不妥,你说这是小事?是不是侯府改了姓,才是大事?”他怒喝。
侯夫人身子发颤:“侯爷,妾身对侯府的忠心天地可鉴,若有半分……”
“侯爷,侯爷息怒!这些都是老奴的主意。夫人这些日子太忙,叫老奴帮衬料理此事。
老奴是从白家来的,想着替白家争光。白家能给侯府送礼,这是白家的荣耀。都是老奴的私心,害了夫人。”甄妈妈突然跪下,声泪俱下。
她打断了侯夫人的赌咒发誓。
人不能犯口谶。
“不与你相关!”侯夫人急忙说。
甄妈妈磕头。
她坚决揽过此事。
侯夫人见事已至此,总不能牺牲自已和她的孩子们,只得也磕头:“都是我松懈,才听了甄妈妈的话,侯爷要罚就罚我……”
“这老货私心太重,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内院的总管事,换个人。”镇南侯最后道。
甄妈妈磕头谢恩:“多谢侯爷饶老奴贱命。”
侯夫人含泪处置甄妈妈,然后提拔了老夫人的亲信葛妈妈,由她做内院总管事。
她在内宅一手遮天的好日子,从甄妈妈被打、被罢免,正式撕开了一条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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