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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画掰着圆滚滚的手指头,“您的大姨妈家的少爷,您的表兄,沈万三啊!”
“马上给我更衣,备马我要见朱总管。”谢富安头也不回的往房间走去,“我就是死,也不会家给姓沈的死胖子!”
~~~~~
噗~~!!!!!
谢广坤一口茶喷得满墙都是,瞪大了眼睛,瞪着面前的谢家保镖。
“任你娘,你讲丝么?”
说着,啪地一下,把手里精致的青花瓷器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朱五那个小杆子捅了小姐?”
谢广坤盯着羞愧低头的保镖,“这么,一下下地?捅了胸口?你是死人啊?你是废物啊?你怎么不拦着啊?你怎么不早点讲啊?”
保镖心里一肚子委屈,讪讪地不敢抬头。
别说朱五捅小姐的胸口,就算朱五哪天兽性大发,捅别的地方,谁有办法?俺们就算拼了脑袋不要,能拦得住吗?
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干什么不好,招惹反贼头子!
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吗?
为什么不早说,要不是今天你问了,我一辈子都不想说。
你知道了能怎么样?砍了朱五?还不是得捏着鼻子认了!
就此时,地面上似乎晃悠了一下,胖丫头知画跑了进来,“老爷,小姐又去见朱五了!”
谢广坤把额头垂下来的头发,撩上去,忽然看着保镖问道,“你见过朱五,那人怎么样?”
保镖想了想,“回老爷,看着还行,挺利索的后生。要是不说是造反的头子,看着就跟谁家的读书郎似的!”
嘶!
谢广坤嘬着牙花子坐下,又挠挠额头,“改天认识认识?”
~~~~~~~~
“重八哥,打下庐州了?”
朱五叼着半个馒头,手里看着送过来的军报。
庐州,淮西重镇,虽说是因为屡遭重创,庐州兵力不多的原因,但想必朱重八也是下了血本才打下的。
前年,刘福通可是围了一个月都没打下来。
只是,他打下那有什么用呢?
朱五脑子中飞快的算计,庐州也不是什么四通八达的地方,淮西这几年天灾不断,庐州只不过是下一个濠州罢了。
单纯的为钱粮?
更不是。
扪心自问,朱重八有着比朱五更能成就大事的气质。坚毅,果敢,执着冷静。关键时刻获得出去,又有着非凡的人格魅力。手下那些同乡兄弟伙伴,更是死都要捧着他。
如果没有自己,这个时代,最杰出的豪杰,最耀眼的新星应该就是他。自己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抢在他的前面,比他快了一步而已。
但是,既然现在朱重八困在淮西苦苦挣扎,没又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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