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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婚约之事。
终南山“怎配我陆沉!”
的决绝之语。
为燕王平添了几分薄情之名。
如今看样子,这位谢家小姐,似乎还真的未曾忘记陆沉,传言是真。
谢淳安则保持沉默,作为大庆的重臣,他深知此时此地,不宜妄加评论。
宇文璃浅也有思考,燕王当年的进京之举,虽扶持了新帝,但杀害旧帝与太后的行为,还是污点。
乃是不忠!
正当众人沉默之际,武隆准备越过这个话题是。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道:
“少保得国,其正无比,无可置疑。”
几人转眼看去。
众人闻声转首,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素袍的老者站在谢淳安身后。
邹林!
他不仅是围棋一道的大国手,这次跟随谢淳安游历燕地而来,是用另一重身份。
邹林世代都是史官,参与过大庆国史大纲的编纂。
几人一齐看向此人。
此间有乾元的亲王,韩国的公主,大庆的大吏。
武隆脸上倒是饶头兴趣,他对于大庆之人怎么评价这位燕王有这好奇!
老人并未因众人的注视而显得局促,他的目光地落在那些雕刻着年轻少保形象的雕像上。
仿佛耳边再有金戈铁马,烽火连天,有孩童的呼救声。
“永祥二十年,北风如潮南下,席卷了整个北方,从燕洲一直推进到虎牢关外,势不可挡。”
老人的声音中充满了缅怀道,“皇帝被俘,皇后受辱,新帝更是弃城而逃,满朝文武跑的不见踪迹,只留下拖家带口的百姓。”
“那时真的是被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云州军民拼死抵抗,满城空巷,百里无鸡鸣,人都打完了!”
“奉城之战、弋江之役、琅衙城之战……一场场败仗,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大庆喘不过气来。”
“脊梁骨被打断,无数义军前赴后继,却都未能阻挡北风的铁蹄,看不到一点希望。
北风军队烧杀抢掠,无辜百姓尸横遍野,整个家国都笼罩在绝望的阴霾之中。”
“全国上下,人心惶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胜利无望。
四十万北风大军压境,而关中之地,我们所能依仗的军队,仅仅只有四万之众。”
“过了虎牢关,便是无险可守的南方。”
“整个天下……都绝望了!”
说到这里,邹林的声音微微颤抖。
“就连我,也曾绝望过,带着女儿躲在南方的偏远老家,日以继夜地撰写《国史大纲》。
那时,我抱着为大庆书写最后一部史书的决心,希望即便大庆不幸战败灭亡,后世之人也能通过我的笔,了解大庆曾经存在过。”
“然而!”
“那一年秋,少保刚满二十,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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