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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靳丰年好似真的累极了,依着桌案半阖上眉眼。
漠苍拽着靳月往外走,“路上我再告诉你,发生了何事。”
靳月不放心,“那我帮您把外头的东西收拾一下!”
对此,靳丰年没回答,只是在他们离开药庐之时,快速合上的房门,吹熄了屋内的烛火,刹那间的黑暗,让靳月的心亦跟着紧了紧,有些莫名的担虑。
“走,路上告诉你!”
漠苍拽着靳月往外走。
院子里窸窸窣窣了一阵,大概是有人拾掇院子。
待彻底安静下来,药庐内的火光再次亮起,靳丰年面白如纸,点蜡烛的指尖染着殷红的血色。
喘口气,他颤颤巍巍的伸手摸向后腰,一咬牙便将没入腰间的一枚银针拔出。
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掌心染满鲜血。
“鬼刹阎罗!”
靳丰年冷笑,“到底还是来了。”
伸手将银针丢在桌案上,惨白的面上浮出清晰的狠戾之色。
靳月被漠苍拽出了医馆,怀里揣着爹拼了命配置的解药,心头两难,“明珠,请去找月照,让她派人过来盯住医馆,我把药送回家再说。”
“是!”
明珠颔首,“奴婢先送您回傅家,路上怕不安全。”
漠苍捂着胳膊上的伤,面色凝重的开口,“有人来抢药,但我来得及时,那人抢走了此前装着九尾草的盒子,好在药已入,对方失策了。”
抢药?
“呵!”
靳月咬着牙,疾步朝着傅家的方向走去,“除了燕王府那帮混账,还能是谁?九尾草的事情,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失窃之后肯定会细查。
寻常人连听都不曾听过的东西,查起来也没那么难!”
漠苍颔首,“有这般本事,从燕王府窃取草药……想想便也知道,何况你爹是个大夫,若得了这样的东西,第一件事就是为你解毒!”
“今儿小王爷吃了瘪,所以……”
霜枝骇然,“狗急跳墙,这是要拽着少夫人您一起死吗?”
可不!
得不到的,就毁了罢!
宋宴口中所谓的爱,不过是自私而狭隘的占有欲作祟。
漠苍今儿出了城,自然没听说宫门口的事,眼下乍闻,心里赫然一紧,“怎么,又起冲突了?燕王府那帮混账东西,真是阴魂不散。”
“不是起冲突,是彻底斩断了燕王府与我的关系,不管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靳月低眉望着手中的瓷瓶,“对了,抢药的到底是什么人?”
漠苍摇头,“出手很快,一共两个人,我在院子里缠住了一人,另一人进了屋,他们与你们是前后脚进的屋,也亏得你们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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