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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生点点头,“差不多!”
“就是可惜了,骨头太硬,怎么都不肯说出背后之人。”
靳月摸着下巴,“除非她有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又或者……真的恨毒了我!”
安康生没说话,孤雁不开口,谁都不知道真实缘由。
见着两人转回,霜枝率先迎上去,“少夫人,没事吧?”
靳月摇摇头,“没事,大家收拾收拾,就回去吧!”
“这就不管了?”
罗捕头指了指不远处的入口,“那些人……”
“就当没来过!”
安康生补充一句。
罗捕头干笑两声,“这就是你们两商议的结果?真是麻烦,说一声不就得了,权当是来凑个热闹,弟兄们,回城请你们吃酒,走!”
“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
安康生瞧一眼快速离开的罗捕头,又转头望着身后的一堆女人,颇有些无奈,“人数不少,怕是不好安排。”
靳月双手环胸,“傅家别的没有,家大业大,钱多房子多,别说是这么几个人,再来一帮都不成问题!
明珠,你看着办,钱不是问题!”
“是!”
明珠行礼。
靳月抬步离开,“霜枝,走吧!”
“是!”
霜枝紧随其后。
安康生没有再开口,出了林子便一道回城,各自回家。
今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需要平复心情,靳月也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么多的信息忽然间落在她的身上,寻常人都受不住,何况她一介女流之辈。
突如其来的深仇大恨,不是谁都能扛得起的!
都这个点了,京都城的街道上极是安静,偶尔听得更夫敲着更鼓,高喊着声响,巡逻的军士踩着整齐的步伐,哒哒的穿街走巷。
“是公子!”
霜枝率先喊起来。
靳月一直低头瞧着脚尖,愕然抬头望去。
傅九卿披着厚厚的大氅,站在夜风中,门口斑驳的烛光落在他身上,将脚下的身影拉得颀长。
他站在那里,面上依旧苍白,像极了初春的雪,干净得一尘不染。
“公子!”
霜枝行了礼,赶紧退到门内候着,没敢靠近。
靳月疾步走到他面前,第一反应是伸手探进他的大氅里,准确无误的握住了他的手,“外头风这么大,你身子还不好,杵在这里作甚?”
如她所料,修长如玉的手,凉得瘆人,她初初握住亦是冻得打了个激灵。
傅九卿没有动弹,由着她肆意妄为,也由着她絮絮叨叨,那饱满的朱唇,在寒风中翕合,偶尔说得太快,还能瞧见她掩在口中的粉色舌尖。
“若是冻坏了身子,还怎么去英州,你答应了要带我去的,若是说话不算话,我定是要生气的。
还有还有,我若是今夜都不回来,你是不是也要等一夜?”
靳月牵着他的手往台阶走去。
往常都是傅九卿拽着她,如今倒是颠倒回来。
霜枝笑着跑开,提前回上宜院,去暖好炉子,等着公子和少夫人回来,保证屋内都是暖暖的。
“明日就去英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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