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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丰年知道她要问什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是她历经此番大劫,还不明白其中缘由,那她八成是在当年跳崖的时候,把脑子都丢悬崖底下了。
目送靳丰年离去的背影,靳月半垂着眼帘,昏昏欲睡。
“你……”
还不待漠苍开口,霜枝就把他推开了。
小丫头气鼓鼓的盯着他,“不许说话!”
漠苍摸了摸红肿的面颊,就因为被打得鼻青脸肿,所以这丫头就如此不待见她?果然是肤浅,庸俗,以貌取人的臭丫头。
“你说话不中听,最好闭嘴!”
霜枝如同老母鸡似的护犊,张开双臂堵在床前,“还有还有,不许靠近少夫人,老实在桌边待着,否则我……我让靳大夫把你毒哑!”
漠苍咬咬牙,小丫头片子嚣张得很嘛!
就在漠苍捋起袖子准备动手时,一柄冷剑慢悠悠的挡在了他面前,不温不火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先过我这关!”
漠苍脖子一伸,嗓子里的口水咕咚咽下,“好男不跟女斗!”
霜枝翻个白眼,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屋子里暖洋洋的,靳月躺在那里,半睡半醒的,觉得跟做梦似的,却又能清晰的听清屋内的呼吸声,一个两个三个……
直到天大亮,热粥下腹,汤药入喉,靳月终于彻底的清醒。
“少夫人?”
霜枝将蜜饯递上。
靳月捻了一枚蜜饯,心事重重的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抬眼去坐在床边为她搭脉的靳丰年。
“很是平稳,甚好!”
靳丰年收了手,“好好休养便是。”
“爹,傅九卿来过吗?”
许是因为咬着蜜饯的缘故,她的声音很轻。
这话一出口,霜枝和明珠面面相觑,靳丰年保持缄默。
倒是那不知死活的漠苍,扯着嗓门冲着她喊,“没有没有,鬼影子都没见着一个,你在这要死要活,人家不定在哪潇洒快活呢!”
“闭嘴!”
三人异口同声。
霜枝和明珠旋即垂眸,靳丰年轻咳一声,又各自安静下来。
“我……”
还不待漠苍开口,霜枝快速对着明珠使了个眼色,明珠咻的起身。
漠苍是被明珠敲晕扛出去的,动作又快又狠。
霜枝走的时候,知情识趣的关上了房门,她知道少夫人肯定有话要跟靳大夫说,所以乖乖守在了外头。
屋子忽然空了下来,唯剩下火炉里的炭火,偶尔脆响。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问吧!”
靳丰年往她身后塞了软垫子,让她能靠坐得更舒服点,“脖子上的伤并不严重,但是你莫用力,体内有东西。”
语罢,靳丰年收起脉枕,起身走到了桌案前坐下,顾自倒了杯水。
抚过疼痛的心口,靳月眸色微沉。
爹说,她体内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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