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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姐!”
靳月笑盈盈的上前。
顾白衣半倚着床榻,如二月所说,面色惨白如纸,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美人憔悴损,让人看着很是心疼。
“月儿,你来了,坐!”
顾白衣虚弱得连笑都挤不出来。
瞧着顾白衣奄奄一息的模样,靳月确实很诧异,她当时离宫的时候,顾白衣还好好的,这才隔了多少日,怎么就成了如此模样?
“公主!”
丁芙蓉端着汤碗上前,眉眼间全然没有半分芥蒂。
乍一眼只觉得是个极为慈祥的老妇人,一心为了自己的女儿能诞下皇嗣,能在宫中坐稳位置,饶是一旁的靳丰年也不由的撇嘴,他自问装什么像什么,没想到这女人比他还沉得住气。
“这是什么?”
靳月问。
丁芙蓉温和笑道,“是给玉妃娘娘准备的汤羹,女人怀孕本就体虚,补过了前三个月,后面的日子就舒服多了,公主不曾有孕,想必不知这里头的关窍,臣妇是过来人。”
“是这样?”
靳月眉眼弯弯,“闻着很香!
姐姐好福气,还有母亲帮着煲汤,要是换做我爹,哼哼,只会熬苦苦的药!”
顾白衣被靳月逗笑,“你这丫头……”
在丁芙蓉端着汤羹几欲挤开靳月,坐在顾白衣身边之时,靳月不紧不慢的开口,“对了姐姐,我今儿不是一个进宫的,我还带了我爹,专门给姐姐请脉的。”
丁芙蓉眉心微凝,面色略显尴尬的望着顾白衣,“白衣啊,你是觉得娘哪里做得不好吗?”
“你这丫头,怎么都没跟我商量?”
顾白衣面上嗔骂,心里却是高兴的,靳月这丫头太懂她的心思,“母亲,您别多想,月儿的父亲是大夫,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她……”
丁芙蓉笑容酸涩,“娘知道,你这些日子虚弱,又寻不着原因,多半是着急了!
既是如此,那以后娘不进宫就是,只要你好好的,娘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门口的靳丰年默默的扭头,瞧了一眼霜枝和明珠。
“是不是和你的招数很像?”
明珠低声问。
靳丰年挑眉,“我是货真价实,她这是赝品!”
明珠和霜枝抿唇偷笑,倒是不远处的二月,依旧愁眉苦脸,一颗心始终高高悬着。
“夫人这话错了,人吃五谷杂粮,哪个不生病,但绝对不能讳疾忌医,大夫的职责就是瞧病,您若是不给大夫一个机会,不就等于……不给自己机会吗?”
靳月说得头头是道。
毕竟靳丰年那一套,走哪都适用。
装?
那就大家一起装!
做贼的才会心虚,靳月坦荡得很。
“宫外的大夫,怎么能随随便便给玉妃把脉?”
丁芙蓉狐疑的问,“娘娘玉体金贵,若是……”
“姐姐放心。”
靳月仗义的拍着顾白衣的手背,似安抚般解释,“进宫之前,我先去了一趟慈安宫,太后娘娘知道我带着我爹来给您把脉,特意让芳泽姑姑也跟着来了,此刻人就在外面,若是夫人不信,我让芳泽姑姑同夫人说道说道,毕竟太后娘娘的原话,我学得不像!”
顾白衣笑了,“你竟是从太后跟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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