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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闲过夹金山关隘,你为何要擅作主张去请大皇子景文聪派人行刺许小闲?”
怀柔垂头,眼里是不屈的神色。
“回父亲,孩儿以为而今的大元帅府早已没有了大元帅府该有的荣光!”
他抬起了头,望着那个如枪一般笔直的宽阔的背影,又道:
“孩儿以为,大元帅府与其如此这般屈辱的存在,不如……”
“闭嘴!”
怀叔稷一声呵斥,他转过了身来一眼瞪向了怀柔,怀柔心里一惊却未曾收回视线。
他对视着父亲那杀人的目光,他扬起了脖子,一字一句的说完了想说的话:
“没错,怀氏是皇室手里的剑!”
“怀氏一直是皇上手里最忠诚的那把剑!”
“既如此,皇上为何还会对怀氏百般猜忌?为何会屡屡打压怀氏?以至于本应该执掌景国兵马的大元帅府……而今手里握着的却不再是刀?”
“大元帅府形同虚设,许小闲劈碎了大元帅府那三百多年的门,父亲您居然就这样忍气吞声的真让人去换了一道!”
“孩儿以为,既然皇上不再需要大元帅府这把剑……那莫如就由怀氏自己来掌握这把剑!”
怀叔稷的虎眼徐徐眯了起来,他仔细的听完了怀柔的这番述说,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你根本不知道皇上的厉害之处,不过……你有这番见识为父倒是颇感欣慰。”
“你起来。”
怀柔垂头,“孩儿不敢!”
“你都敢杀五公主了,老子叫你起来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回父亲,杀五公主为的是救怀府!”
“我叫你起来,也是为了救怀府。”
怀柔一怔,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躬身一礼:“孩儿谨尊父亲吩咐!”
怀叔稷又转过了身去,又望向了这倾盆大雨,“这是一场及时雨啊!”
“许小闲是个顾命的人,更是一个聪明的人,所以这时候的他,想来早已出了平阳城。”
怀柔一惊,“他不是还要在今儿傍晚参加徽山书院的文会么?”
“一个破文会对于他而言哪里重要?何况他的名声也不需要再由这一场文会去证明。他肯定走了,就在昨晚。你现在带一百护卫立刻出城,带着这把剑,去城外三十里地的石碾堂见一个人。”
“你将这把剑交给他,随他一起去取了许小闲的项上人头!”
“孩儿遵命!”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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