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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国哆嗦了一下,他忽然觉得买的房子一点都不贵了。
这两个儿子不仅见识大增,挣钱的能耐大增,花起钱来更是奢侈。
但当前的产出极有成效。
李保国张了几次嘴,想要这两个儿子勤俭节约一些,但话语卡在喉咙中,他半响都没说出来。
两个儿子终归是长大了,他此前的教导难以适应。
李保国只觉自己人都是恍恍惚惚,仿若在梦中一般。
猛然的暴富,谁都有这么一个难以接受的过程。
他得适应李家暴富的现实。
他也得适应两个儿子的成长。
“咱们还要不要卖布?”
“国子学那边是尚衣阁的地盘,咱们怕是难卖布了。”
“那咱们家总得做些事情,我总觉得没了经济来源,心里有点不安稳。”
“咱们到那边再去看看。”
……
李鸿儒和李旦走在前面,李保国和客氏则在后方低声议论。
家境变迁巨大,两人也没法在东市卖布了。
不提卖布一年挣的那十两银子,单宅子到东市就是每日难以往返的距离。
一家四口坐车回布店。
李鸿儒下车时,顿时见得两个身穿红色官袍的官员在李氏布店前站立,不时做来回的踱步。
“李老板回来了!”
一些凑热闹者一阵囔囔,这才让两个官员转身开来。
“哪位是李鸿儒?”一方脸官员问道。
“我是!”
李鸿儒踏前一步,他隐约猜到了这两人的来意。
“宣!通漠道行军大总管书记官李鸿儒战功显赫,召李鸿儒明日辰时于宣武殿觐见封赏!”
方脸官员展开一道官文,随即做了简短的叙说,这才将榜文放到李鸿儒手中。
看着这道官榜,李鸿儒很清楚,徐茂功和李靖对他的功劳已经递交到了朝廷。
他没有正式官职在身,本是去军要处领取封赏的钱财便可。
但徐茂功提及了金雕爪,又或高俭可能的上奏,让他也有了一趟朝廷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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