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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姜柏深聊有兴致地发出一声疑问。
“毒药,或者春|药。”
“哈哈哈。”姜柏深仰头笑了几声,“祁先生真是会开玩笑,我要杀你根本无需下毒,至于后者,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你很想杀我,不过慕青容难道没告诉你要善待我吗?”祁应冷笑道,“这已经不是以前的昙京了。”
“年轻人。”说道这几个字姜柏深顿时有种沧桑感,倘若他现在正是祁应这般的好年纪,又何必叹岁月流转年华易逝,“我曾经也和你那么自信。青容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可以完全钳制得住一个人的东西,尤其是青容这般的性子,你以为如果我决心要她杀了你,她会不动手吗?你以为她给你的这一刀,是闹着玩的吗?”
祁应摸了摸伤口,真疼。
他自然是知道姜柏深和慕青容已经开始追查他的身份,倘若他没有这个自信,又怎会只身入公主府。他把这两人查得太清楚,但之所以能查到这么多,也是一个巧合。
“不管你来是什么目的,如果敢动青容一根毫毛,凭我姜柏深的能耐,天涯海角杀一个人不难。”姜柏深起身慢慢靠近祁应,“这天下,没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伤害青容!”
祁应豁然睁眼,他看到的,是不属于姜柏深的愤怒。
姜柏深的话太耐人寻味,以至于让他感受到姜柏深对慕青容的关怀,不仅仅是师徒之情。
但这是个年近四旬的人,哪怕他如何的风华,都无法掩饰岁月的痕迹。
“你言重了。”祁应感受到那一步一步逼近的威胁,却始终坦然如故,“你是过来人,最明白权力的制衡和利用,我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既然来了,我自会让你们看到我的诚意,在大成。”
听到最后三个字的姜柏深身体一僵,停止了脚步。
祁应在暗示他什么。
“嗯。”姜柏深突然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我只是来提醒一下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姜柏深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暮雪阁。
祁应站了起来,感觉到伤口又一次有脓血流出,他立刻拆下纱布用了姜柏深给他的药。
姜柏深的医术可是举世无双,但世人所知道的那个人,却不叫姜柏深。
上完药的祁应离开了房间,找到了书晗。她睡得很沉,空气中隐约有一点残留的香味,看着书晗没事,他方才放心离开。
他一早便知道姜柏深一定会从北严回来昙京,却没料到他来得那么快。
他不是个自傲的人,从不会轻视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是姜柏深,这让他的行动变得困难。
好在,当务之急是帮慕青容清掉障碍,对于这一点,祁应相信他足够能得到慕青容的信任。
这个女人虽然极度厌恶她父皇,却依旧遗传了她父皇的脾性。
蛮横专断,毫不讲理,疑心重重。
祁应有心现在去慕青容那边走上一圈,无奈身体实在不允许。
此刻的慕青容,依旧没有入睡。
姜柏深突然回来让她有些惊讶,而祁应那边,她从来固执的习惯被他接连打破,她甚至怀疑祁应是不是她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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