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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梒火冒三丈,一瞬不瞬的盯着拥抱的二人,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指尖泛起灰白。
“既然再无其他遗憾,那这幅画便送由你保管,日后你想如何临摹都可!”
“不可,这是樱樱送予世子的,君子不夺人所好!”
“傻瓜,你我二人日后成亲便夫妻一体,何谈你的我的。至于姜梒,就当作是她提早送我二人的新婚贺礼好了。”
二人的交谈声翩然入耳,搅的姜梒胸腔翻滚如雷,恶心不止。
她冷哼一声扭头就走,屋内的人听见动静走近窗时看到的也仅仅是茯苓追过去的一道残影。
褚丞心下了然,姜梒必然将刚刚情景看的一清二楚,下定决心去求父亲促成他和苏牡清的婚事。
苏牡清面色通红,心里惴惴不安,刚刚的声音,难保被人瞧见。
如若传出去那必然名声受损,难保会有流言蜚语四起,到时恐怕万事难行了。
姜梒心里气愤,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步履不停,茯苓都险些跟不上。
可此时偏偏天公不作美,雷声乍起,不消片刻就落起了雨。
“昨日还在飘雪,今日竟然落雨了,天气莫测,郡主可冷了?”
茯苓追上她,急忙将身上穿的外袄脱下来披她身上。
姜梒眼里含泪,就那么孤零零立在雨地里,双手颓废的垂下,“你看,连老天爷都在欺负我!他就这么不喜欢我,我送的东西转身就随随便便给了别人。”
她气极反笑,“还当什么新婚贺礼,我若是能让他俩成婚,那就是我这个郡主白当了,顺安国公府是没落了,但不是死光了,由不得他们这么欺负我!”
“他以为他能娶到心上人吗?做梦!他一个庶长子,一朝势起便能目空一切了?想的甚美!”
“苏家!苏家前有一个低嫁了的苏寻欢,还能再低嫁一个苏牡清吗?平襄王府名头响亮,可得势的还不定是谁!”
茯苓见她说的气话越来越失礼,连忙捂了她的嘴。
抱着她肩膀带着她往前面亭子里走,眼看雨越下越大,似乎有倾盆之势,姜梒伤口还未愈合,淋了雨必会大病一场。
这座亭子四周挂着轩窗纱帘,一时也能做避雨用,否则往前赶淋的更湿。
魏策正坐在亭中饮茶,就见两人闯了进来,雨水打湿头发紧贴在煞白的脸颊上。
茯苓没想到这里有人,定眼一看这人还是魏策。
心里直呼糟糕,犹豫不决时,魏策开口:“还不赶快进来,再等就彻底淋湿了。”
茯苓心下一横,扶姜梒进去坐在一侧,紧翻衣袖,露出里面未湿的部分替她沾干脸上的水。
魏策摘下身后的披风团一团递给半阖着眼的姜梒。
茯苓看姜梒一眼,不知该不该接过去。
“将军,又见面了!这平襄王府是你家吗?你总待着不走?”
魏策懒得跟她废话,一步距离迈过来拿下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扔还给茯苓,披风一抖,牢牢的罩在姜梒身上。
魏策行云流水般系好披风的袖子,又因用力过猛,险些勒的姜梒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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