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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之上,程奎安轻挥手中宝剑,舞出了一道道亮丽眩目的剑光,在众多叫好声中将对方手中兵刃挑到半空,至此,他已经连赢三场了。除了第一场与方佑绫的比试是旗鼓相当之外,其余二场他都轻易胜出。这并不是说他技冠全场,而是与他同一级数的人碍于程家的面子,不好轻易出手罢了,而方家子弟看到方令德气势汹汹地走下主席台,脑筋灵光的连忙将身边的同伴劝住。
方令德为人豪迈,最喜为小辈排忧解难,在小一辈中拥有不逊色于乃兄的威望,他既然下来了,就表示不会坐视不理,定会为方佑绫讨还公道。
坐在高台主位上的汉贤帝正品尝着杯中深红色的葡萄酒,这种酒是取自临安城中的战利品,虽然有点涩,但喝久了,却自有一股韵味,偶然换一下口味也不错。突然,校场北面传来一阵骚动,他抬眼望去,一口酒差点没有喷洒出来。
只见二辆牛车缓缓从大校场北门驰入,汉贤帝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没错,正是二辆由大黑牛艰难地拉动着的大车。他啼笑皆非地指着那二辆慢得如同蜗牛般的大车道:“这是怎么回事?”
如此庄严肃穆的地方,如此欢声笑语的时候,又怎么能出现这等搞笑的场面,负责治安的黄龙军团大统领刘正中和负责礼仪的礼部尚书蔡钧芒此刻连脸都绿了。还是刘正中这个武将反应较快,他连忙出列,双膝着地拜倒道:“臣失职,臣这就去察看。”
“不用了。”汉贤帝一摆手道。
刘正中冷汗直冒,看来皇帝陛下是非常不满意了,那么自己头顶上的官帽只怕要变更一下颜色了。不对——怎么听起来,皇帝陛下刚才用得似乎并不是着恼的口气啊,他微微抬头,偷眼一看,只见汉贤帝嘴角带笑,哪里还有半丁点儿不快的表情。
汉贤帝微笑着道:“正中,你且起来,给朕猜猜看,这牛车中装着什么东西。”
刘正中心道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猜得到。
但皇上有命,别说是猜谜语,就算是要他的脑袋,他也不敢不给啊。
刘正中收敛心神,定眼看去,又是一惊。牛车还是牛车,但此刻牛车的后面却跟着二个人,看见这二个人,刘正中才明白为何这二辆破车能够开进大校场而不被门外的守卫拦阻。
这二人一个是秦勇,另一个则是方家第二号人物方令德。有这个老家伙亲自压阵,京师之中,除了皇宫内院,还有哪里去不得?
此刻,擂台之旁的人群也发现了北门处的异变,纷纷翘首张望。程奎安知道今日与方家是结定仇了,是以那二场比试都留了余力,自信耗损不大,足以与同等级数的高手再战一场。只是此刻看见秦勇和方令德赶着牛车向擂台走来,心中莫明其妙地涌现出一丝不安的情绪。
看台之上,汉贤帝询问道:“怎么,正中你难道不觉得这般场景有些熟悉么?”
刘正中苦思冥想,终于灵机一动,脱口而出:“临安城……”
“哈哈哈哈……”汉贤帝大笑道:“没错,这个秦勇啊,每次都来这套,我敢打赌,这牛车中装的就是他那二个超级兵器铜狮子了。”他笑得爽快,语气中不见半点责怪。
临安城一役,是汉贤帝这一生中所取得的最杰出的功绩,同时也是最凶险的一次危机。
如果不是黑旗军大破临安城,大汉帝国又哪里会有今日的喜庆,没有成为阶下囚就不错了。
对此,汉贤帝一清二楚,而在黑旗军所有的将领中,汉贤帝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憨头憨脑,毫无心计的秦勇。别说他只是赶进二辆牛车,就算他把整个校场给拆了,汉贤帝也不会斥责。
果然,秦勇拉着二辆牛车来到擂台前,看到擂台上只有一个程奎安持着宝剑看着自己发呆,他裂开大嘴,扯着嗓子喊道:“下一个挑战者是我秦勇。”
说完,也不等人答复,就转身扯掉牛车上的二块遮拦布。
众人看清楚上面的东西,无不哗然,这上面竟然是二个铜狮子,只看体积就知道起码重达千金。甚至有人在心中猜测,这二个铜狮子是否西贝货,中看不中用呢。只是联想到刚才那几匹老牛艰难的拉车过程,怎么看也不像是装模作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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