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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沉重的鼓声传入大堂之中。
南天府尹正头痛怎么判陆家人时,突然听到一阵鼓声,立即问道:“堂外何人鸣鼓?”
立即有捕快跑进来回道:“义恩伯府总管许向荣前来鸣冤告状!”
南天府尹一愣,看了宓月一眼,挥了下手,说:“让他进来。”
许向荣领着十几名老兵走了进来,朝南天府尹单膝跪下。
“堂下状告何人?”南天府尹问道。
许总管怒指陆家老少,大声说道:“草民状告陆府一家,谋夺财产,谋害人命,以及大不敬之罪!”
说罢,他亲自递上状纸。
南天府尹将状纸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沉,将状纸给了文书。
文书站了出来,宣读了状纸。
状纸中,许向荣告陆家强夺义恩伯府财产,据为己有;告陆家收买伯府奴仆,加害义恩伯府两位少爷,意图谋害两位少爷性命。
告陆家犯下大不敬之罪,将王室赏赐强夺回陆府,并将之随意摆放在会客厅,任由下贱之人亵渎,对王室毫无敬意,冒犯王室尊严。
一桩桩罪名,并非像陆家那般口说无凭,而是都附有铁证。
陆家人听完后,一个个都脸露绝望之色。
夺伯府财产,害伯府人命,这不是两条罪,而是三条罪。伯府可是贵族,贱民谋害贵族,是要罪加一等的!
更别提大不敬之罪,是十恶不赦之第六罪。加上上面三条罪,足够陆家死上好几次。
陆江白惊慌过后,突然叫道:“大人,小民不服!他们是伯府的奴才,奴才凭什么告主子的亲属?此状不应受理!宓月,一定是你指使的,你想对陆家赶尽杀绝是不是?”
“呸!”许总管朝陆江白吐了一口唾沫,骂道:“陆江白,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又想拿着亲情长辈的名份来欺压哄骗宓大小姐!往常,你陆家就是倚仗着长辈的身份,才敢有恃无恐地谋夺伯府财产,谋害伯府少爷性命!”
许总管又大声说道:“陆家的无耻小人听好了,我许向荣,以及后面的十几位兄弟并非是伯府签了卖身契的奴才,而是自由身,我们都是伯爷当年请到府里当差的退役武官。我,许向荣,当年曾是大楚军队的百人将,官衔七品武官,底下统领百人兵士。你且说一说,谁家府上能请七品武官做奴才?”
身后,一名老兵大声说道:“当年老子是都伯……”
“老是亦是都伯,当年灭杀敌国两名校尉,是大王亲点的都伯……”
“老子虽然军职不高,但也是个什长……”
一位位老兵站了出来,大声地喊出他们的身份,为守护楚国,他们都流过血流过汗,甚至有数名老兵,或手或脚都留在了战场上。
众人听着这些老兵的身份,俱是震惊住了,这才想到,他们之所以如此平安平顺地生活着,都是因为有这些用血肉之躯守护楚国的官兵。
许总管大声说道:“我们都是数年来,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残老兵,当年伯爷怜我们身残体弱,生活不易,无处可去,才收留我们在伯府当差,伯爷的恩义我们至死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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