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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妃来自强大的荆国,出身又高,嫁到楚国后却要屈居在出身远不如她的楚王后之下,早就生起不平之心。这些年,她仗着荆国的势,与楚王后斗得势同水火。
今儿被楚王后当众下脸,胡妃下不来台,在这样的重要场合中又不宜当众与王后叫板,便把气都撒到了宓月身上。
胡妃看着宓月这张漂亮过份的脸蛋就生了恼意,“宓月,本妃今天就想看千手观音,你不跳也得跳。”
眼见场面冷了下来,宓月在王后出口维护前站了起来,朝胡妃福了一礼,说道:“娘娘想让臣女上台跳舞,不过是为了让众宾客乐一乐,臣女自然是不敢不从的。”
王宫里的事情宓月略知一二,楚王后与胡妃早已水火不容,两位背后,一个站着的是楚王,另一个背后站着的是荆国。
而大王子王世子的身份迟迟得不到皇朝承认,早有传闻此事是胡妃与荆国搞的鬼。
楚王后这些年来吃斋念佛,也是为了不激化两国的关系,这才退居一步,就连宫务也交出一半。
胡妃听了宓月的话,得了下台的梯子,火气消下了不少,“算你识趣。”
她更满意的是,当着众人的面间接地把楚王后的气焰压了下去。
“不过。”宓月笑眼弯弯地说道:“千手观音大家都看过了,再怎么跳也不能比翁主寿宴那天精彩,何况那天的精彩也是因为有众多姑娘的努力。千手观音是特意为翁主排的节目,今儿臣女想特地为胡妃娘娘排一个节目,一个比千手观音还要精彩的节目,不如娘娘意下如何?”
“哦?”胡妃被挑了起兴致,而且也觉得宓月说的话很中听,尤其是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而排的节目,而不是为了王后。这话听着,她比楚王后重要多了。“本宫允了。”
“谢胡妃娘娘。”宓月道谢后,又生起一丝为难来,看看台上,又看看台下,踟蹰不前。
“怎么不上台?”胡妃口气不佳地问道:“难道你是后悔了?”
“这倒不是。”宓月犹豫了下,说:“只是我一个人不好表演,不知道可不可以从在场人中挑几个人来帮忙?”
胡妃目光从席面上扫了一眼,说:“准了。”
宓月再确定一次:“臣女不管挑了谁都可以吗?”
胡妃心思百转,似笑非笑:“莫非你想让本宫帮你?”
“臣女哪儿敢呀,娘娘那样尊贵的人,臣女可不敢让您上台。”
“那你就尽管挑,谁不同意上台,就是跟本宫过不去。”胡妃将话放下了。
她既下了台,又能将宓月当个戏子一样,欣赏着在台上的表演,何乐而不为?不就从席桌上挑几个人,这儿又不是荆国,席上没有她娘家的人,管宓月挑谁去出丑呢。
“那臣女就选人了。”宓月拿起桌上的茶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如玉般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她眸光微转,顾盼生辉,与楚王后说:“王后娘娘,等会儿臣女挑的人若是不肯下台,您可得帮帮忙。”
楚王后不知道宓月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心里也清楚,宓月同意了胡妃的刁难是不想她难做。这么懂事的孩子,楚王后哪有说不的?“小月尽管挑人就是,若是没人愿意上台,本宫上去帮你。”
宓月听了楚王后的话,生出些暖意来,虽然她不可能让楚王后上去出丑的,但楚王后的这句话就是对她最大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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