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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句。”墨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说你不想我走是真的吗?你说一辈子不跟我分离是真的吗!”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期待和喜悦,柳折枝看得愣了愣,“自然是真的,只是……你更在乎这两句么?”
“对啊!我要什么一切啊,那玩意有什么用,我要你就够了!”
墨宴迫不及待的点头,“我答应我答应,就这么说定了,我拜你为师,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去哪我就去哪,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出生以后当然是跟着你了,你去哪我就去哪,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虽然跟你不是双生兄弟,但我们说好了,一辈子都不能分开。
当年出生前一日天道说的话在脑海中回响,几乎与今日蛇蛇说的重叠在一起,柳折枝看着怀中高兴到拼命晃悠尾巴尖的小蛇脱口而出,“你一直是蛇么?”
“什么?”墨宴一愣,“我现在是蛇,但我以后会化成人形的,我变成人陪着你,你再给我点时间,很快。”
“不是这个意思。”柳折枝将他托起来送到自己眼前,“我是说蛇蛇一直在荒山做蛇么?很久很久之前可曾见过三朵花,其中两朵白色并蒂双生。”
“我有记忆就一直待在那里,你说的花我没见过,但我见过许多花。”
墨宴认真回忆,“我最开始给自己弄的窝里就有很多花瓣,其实我不太喜欢那玩意,香得熏人,但是习惯了,那时候也没别的能铺在窝里。”
他还记得大多数都是白色的花瓣,他也不知道他一条黑色的蛇为什么喜欢白花,可能是因为互补吧,反正那窝住着还挺舒服的。
但是他没敢说后来他就可以抢别人的窝了,他跟别的动物打架,打赢了就抢别人又大又舒服的窝,都想不起来抢过多少了,总之后来根本没人敢跟他打,也不敢靠近他……
由于墨宴隐瞒了自己的土匪行径,只说惨到用花瓣铺窝,柳折枝哪还能继续追问,抱着他轻声安慰。
“日后不会再那般凄惨了,我的蛇蛇会与我一样,念苍生事,怜苍生苦,守神界万世太平。”
墨宴听得直心虚,他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惨,揍荒山那些豺狼虎豹可刺激了,但他不敢说,因为他听出来自己跟柳折枝希望的样子差得太远了。
柳折枝要的是一个乖蛇蛇,他根本乖不了,从小就打架打习惯了,但是……装乖的话,应该也算乖吧?
“那个……既然说要永远不分开,是不是得用个什么法术保证一下?”
墨宴还是有心眼的,他怕自己万一哪天暴露了不乖被柳折枝赶走,准备俩人先弄个什么法术绑定在一起,最好是谁都解不开的那种。
“不必,我信得过蛇蛇。”柳折枝摸摸他的头,语气怜爱,“蛇蛇并非我的灵宠,怎可用什么契约绑定,我与蛇蛇并非主仆,是师徒,师尊爱徒如爱子,你我之间不需要契约。”
墨宴没什么心思听他讲那些复杂的道理,只重点听了那句爱徒如爱子,打心眼里抗拒得很,“我不是要给你当儿子,你也不能给我当爹,我……反正你教我就学,你说我就听,但辈分不能这样。”
“为何?”柳折枝满眼不解,“蛇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规矩礼数,你日后都要学的。”
“别的我学,这个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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