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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你们怎么回事。可家有家法。骆家的家法,惩罚女儿不能打耳光。”骆宥说。
他已经到了变嗓子的年纪,声音粗粝难听。
白氏听着,更觉得刺心。
“你这个孽障,你真是瞎了眼,错把外人当至亲……”白氏骂了起来。
白慈容捂住了她的嘴,又用眼神暗示甄妈妈上前帮忙。
白玉麟看着妹妹癫狂模样,想到自已接到的信,心惊肉跳。
“姑姑,您冷静。”白慈容和甄妈妈按住了白氏,“阿宥,你们先出去吧。”
骆宥看向骆宁:“大姐姐,咱们先走?”
骆宁颔首。
他们俩走出东正院,外头日头还很烈。
“去文绮院坐坐?吃些果子,我那里有很好的葡萄。”骆宁说。
骆宥:“叨扰大姐姐了。”
他不知事情是否结束。现在回去,等会儿要是又叫他进来,很麻烦,外头热得一团火。
“大姐姐,怎么闹成了那样?”坐定后,骆宥问。
骆宁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骆宥。
骆宥听了,冷哼一声:“这就欺负人了。”
又道,“大舅舅做买卖的,我不信他如此没眼色。他这是摆明了明码标价,建宁侯府比咱们侯府值钱。”
还说,“您是雍王正妃,望族瞧不上您,觉得您不如侧妃娘家显赫,这我能理解,他们全部傲慢。
大舅舅从余杭来的,居然也看不上,可见他与京城望族早有勾连,听到了风声。可咱们家一点也没听说余杭白氏与权贵来往。”
骆宁看一眼他。
骆宥收敛几分,有点忐忑:“我随便说说的。”
“不,我觉得你说得很好,思路清晰。”骆宁道。
骆宥从“添妆礼”这点小事上,看出了这么多问题,比骆崇邺还明白几分。
前世他可怜,被骆寅害得瘫痪在床,受了两年折磨而死。
其实,很多瘫痪的人,能熬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骆宥只熬了两年,也许正是因为他通透,他什么都知道,才受不了。
他这份睿智,已经胜过了骆宁。骆宁的前世,一直看不穿。
“娘也真是的,一颗心都向着娘家,儿女全部不如她娘家要紧。”骆宥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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