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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素绮在榻上坐下,把手搁在旁边的小几上,陈医女坐在另一边帮她把脉。
“的确是宫寒之症。”而且正如清溪所说,很严重,想要彻底治好,只怕是难啊。
宋素绮闻言微微点头,“我想着清溪也不会诊错,那这要怎么治呢?”
“我先给夫人开一个方子,您每日按时煎了来喝,饮食上也要十分注意,凉性的东西还是尽量不要吃,多吃一些温血暖宫的,这些的话……等会儿我也一并给您写下来好了。”她以前是在宫里做医女的,时常给那些嫔妃们调理身子,所以对这方面还是比较拿手的。只是这江夫人的宫寒之症的确是太严重了,就算是喝药、再辅以膳食调理,只怕也很难能调理好。
也真是奇怪了,宫寒能达到江夫人这般严重程度的可不多见,除非是在冰天雪地里冻过许久,伤了根本。要么就是……
陈医女在心中暗暗摇了摇头,这个就万万不可能了。
陈医女给宋素绮开了药方,又嘱咐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之后才告辞离开。
清溪把她送至松涛苑的门口,陈医女回身对她道:“不必再往前送了,你回去吧。”
“师父,我娘亲的病症,能调理好吗?”
“这个……很难说。”她不想说谎骗人,“很有可能不行。”
“清溪,我问你,你娘亲以前是不是在冰天雪地里受过冻?很严重的那种。”陈医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清溪。毕竟要到达江夫人这个程度,肯定是冻了很久。
清溪摇头,“没有啊,最起码在我的记忆里没有。”
“那就奇怪了。”陈医女喃喃道,随即又释然,“也有可能是你不记事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所以你不知道。”
“可能吧。”但清溪的语气也十分不确定,真的是这样吗?
……
与此同时,丞相府中正是笼罩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府中的人都看得出来,丞相大人这两天的心情很不好,若非有要事,大家等闲不敢凑上前去。
“欣儿,快接着,给你父亲端进去。”妇人把手中放着汤盏的托盘递给她身旁的女子。
“母亲,没用的,我们还是回去吧,等时间久了,父亲自然就会消气的。”
“你这孩子,那是你父亲,你给他服个软怎么了?”
“母亲您倒是每天对父亲卑躬屈膝的,他有拿正眼瞧过您吗?您可是父亲的明媒正娶的正妻啊,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谦卑呢?您才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却生生被那些女人给压了一头,您就不能硬气点吗?”语气带着些愤怒,却也有着深深的无奈。
“女人要那么硬气做什么?女人是柔的,男人才是刚的,女人天生就是要服软,不然日子就没办法过下去了。欣儿,你就是太要强了。”
“不是我太要强,是母亲您太软弱。”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就是杜欣乔在面对自己母亲时最深刻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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