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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司徒珊再也没有应对鱼安安时的从容不迫,她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狼狈,钗发俱乱,肩头还插着一支箭,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了,但是看起来却触目惊心,她的面色看起来非常不好,苍白无比,唯有那双眼睛,还保持着上位者的冷静和从容。
凤钰这一次是急行军,从大都到这里走了一整天,除了中午吃饭时根本就没有停歇,这一路上司徒珊那具养尊处优的身体可受了不少的罪。
她见凤钰看过来,心里虽慌,却还竭力保持从容不迫的样子,淡定地道:“王爷,我们谈谈。”
“都这个时候了,跟你谈个屁。”岑寂在旁暴了粗口,他实不喜欢司徒珊那满腹心机,明明已经穷途未路了还摆出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
离生在旁怪叫了一声:“咦,她就是老妖婆吗?怎么和我长得这么像?”
他说完看了看鱼安安,又看了看司徒珊,眼珠子转得飞快,脑袋也转得飞快。
“别瞎想。”鱼安安揉了揉他的脑袋:“她是坏人,却还有利用价值,司徒氏是北燕最大的一个家族,能用她控制他们,不过现在嘛,先找个大夫帮她把箭头拔了,别弄死了。”
她的话等同于凤钰的话,侍卫当即便把司徒珊往一旁拉。
到此时司徒珊终于有些慌了,她急道:“王爷如果想要北燕的话,必先除去东明,可是现在东明的大军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王爷真的愿意把北燕拱手让给东明?”
她这句话里有太多的讯息,凤钰的手一抬,那个侍卫便松开了拉司徒珊的手。
司徒珊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整了整仪容,嘴角微微上扬:“实不相瞒,在王爷围城的时候我就已经通知了东明帝,想来此时东明帝已经在来大都的路上了,只要他一来,王爷手里的兵马就会全部被他收回,到时候就算王爷再厉害,这数千人马只怕不是东明大军的对手。”
凤钰的眼里透出了杀意,她犹不觉地道:“王爷是不世的战神,战功赫赫,所向无敌,我们败在你的手里也是认的,但是若是败在东明人的手里,就多少有些不甘了。”
鱼安安在旁一听暗叫一声不好,她了解凤钰,知他心里在乎什么不在乎什么,此时司徒珊的这些话挑拔的意味太浓了,她之前因为自己和司徒珊长得太像,所以对于她的话也是将信将疑,之所以留司徒珊一条性命不过是不想背上弑母的名声,可是眼下看来这个司徒珊根本就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
她冷喝道:“我们与东明结盟,又岂是你区区几句话就能挑拔得了的?你若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司徒珊因鱼安安不杀她,她心知鱼安安必定是认她这个母亲的,心里多少有些有恃无恐,当下叹道:“若你们真的和东明一条心的话,此时又岂会在这里,只怕早就进了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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