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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凤钰知道这件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带来巨大的变动,他并不怕这样的变动,只是眼下他的妻儿俱在军中,很多事情就需要更为细致妥贴的考虑,所以他比起以往要慎重不少。
鱼安安何等聪明,一听凤钰的这句话便明白了他大概的意思,在这事上她没有更好的意见,她略一沉吟后道:“要不我修书一封给任梓舟?”
“给他修书做什么?”凤钰淡淡地道:“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想不到军中那些将军的心思,他没有动静从很大的程度来讲是有默认了某些事情。”
他见鱼安安的眼里有些担心,他便又道:“这件事情眼下只是有一些端倪罢了,在北燕的大都没有被完全攻下来之前是不会发作的,你不用担心,这中间还在缓冲的时间,若他们要背信充义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若他们是守信的话,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
他的性子一向是别人敬他,他也不会为难别人,但是别人若是想要算计他的话,那么对不起,他绝不会客气,那高举的屠刀落下时,他是不太会管对方是谁。
鱼安安自不会怀疑她的能力,只是有些担心地道:“可是你才带了五千兵马过来,近来这一连串的战事折损了约一千人,其他的士兵都是东明人,我们不占便宜。”
这话令凤钰嘴角微扬,她这么说那便是完全站在他这边。
对他来讲,此时处于优势还是劣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怎么想的。
凤钰微笑道:“不用担心,我有应对之法,实在不行,还可以将北燕的地盘先行放弃,想要的话以后再打回来就是,算不得什么事。”
鱼安安有些无语,敢情在他的眼里,打仗这事和过家家是一个性质的?
离生此时也吃了个差不多,他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两人,插话道:“父君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在战事上,他心里清楚不是父王的对手,所以他应该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凤钰朝他看去,他舔了一下嘴角边的饭粒后又接着道:“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父王早做准备是应该的,父君也许没有那些心思,但是他下面的那些将军难保没有,我瞧着那岑无忌就是个有野心的臣子,防着他总归没有错。”
他这番话让凤钰有些意外,因为在凤钰的心里,离生这个小人精的心一直是向着任梓舟的,平时说话时的字里行间透出来的都是帮着任梓舟,此时说出这么中肯却又有些偏向凤钰的话,实属不易。
最重要的是,他的年纪还那么小,就将这些事情看得如此清楚,这个孩子只怕比他预期的还要聪明得多。
凤钰问道:“你这话若是让任梓舟听到了怕是会生气,你不在乎吗?”
离生笑道:“我又没有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他为什么要生气?”
凤钰的眸光微凝,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接离生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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