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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钟可情的眼眸亮了亮。
“我没有感染。”谢舜名的身子忽然向前倾了倾,单手撑在她背后的镜子上,将她逼入了死胡同,“我现在碰你、吻你、打你,你都不用担心被传染了!”
“你!”钟可情羞愧难当,扬起手掌,一巴掌就要朝着对方的侧脸招呼过去。
谢舜名眼疾手快,堪堪扼住了她的手腕,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那细嫩柔滑的皮肤,而后挑眉笑道:“怎么?你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跟我一样,也憋不住了么?”
谢舜名那一双带电的桃花眼叫人不敢直视,稍微多看几秒,就会被勾了魂。
钟可情的心口就仿佛压着巨石,呼吸不畅,被他盯得难受极了。
谢舜名瞧见她手腕上磕磕碰碰留下的青紫痕迹,微微有些心疼,心软地放开她道:“钟阿姨的最新检查结果出来了,心肺受损,已经被转到心外科了,你去看看吧。”
“可我还没打扫完……”钟可情心里着急,但又担心季子姗再次借此生事。
谢舜名接过她手中的拖把,笑道:“我来吧,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
望着钟可情的背影,谢舜名充满笑意的脸才彻底僵住。就这样天天见面的日子,也不知道究竟能维持到何时。算算日子,那个人似乎快要回国了。
钟可情跑到六楼加重病房的时候,季子姗正在走廊里同傅亦商量着些什么,傅亦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钟可情,而后对季子姗点了点头道:“行吧,就按你说得办。”
因为站得太远,钟可情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是狐疑地望了他们一眼,而后默不出声地进了病房。
钟妈妈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但身体情况已经有好转,因为从高处坠落,内脏均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其中心肺受损的程度更为严重。
钟可欣最近几日并没有来医院,很显然是厌倦了。
倒是张小蝶早早来了,拿着湿毛巾,帮钟妈妈擦拭着手脚。
钟可情有些愧疚,叹道:“你回去吧,你已经不是我季家的佣人了,没必要做这些事。”
自打季家败落,季老太太便辞退了所有的佣人,张小蝶也在其中。
张小蝶闻言,皱眉道:“子墨小姐,你别这么说。我贫困无依的时候,多亏季家供奉我读书,如今季家有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那都是你应得的。”
“子墨小姐,你这么说,会让我内心难安的。你就让我留下来照顾钟夫人吧。”
钟可情没有出声,回眸瞟见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问道:“你带来的么?”
张小蝶点了点头:“我自己做了点白粥,想喂钟夫人吃点,可她没醒,根本没办法吃东西。”
“费心了。”钟可情面带感激道。
望着病床上形如枯槁的母亲,钟可情的心一阵刺痛。她突然间好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狠心,逼得她的母亲不顾一切,愤然从十八楼跳落?现在回想起来,钟可情觉得从去G市学习开始,她就已经被幕后的人盯上了,何副院长的死,十年前火灾视频的曝光,季氏拜倒,这一切似乎都是在为一个黑暗无边的阴谋
铺路而已。
咚咚咚——
恰在此时,有人漫不经心地敲了敲门。对方根本不顾忌屋子里的重症病人,敲门声又重又狠。
钟可情有些不悦地挑眉,沉闷着声音问道:“谁?是谁在外面?”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懒散,扯着嗓子,骄纵道:“是我,心外科的住院医生,负责28床的日常看护。”
“进来。”
钟可情隐约觉得这女人的声音有几分熟悉,等到对方推门进来,她更是惊诧得目瞪口呆。钟可情头疼得扶额,压抑着内心的怨恨,问道:“谁?谁安排你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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