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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宁笑了笑:“我这几日睡得倒还好。”
在宫里那三日,的确睡不好。
这次变故,骆宁不敢回想,因为每一处的不经意,她就会丧命,一切白费。
不想,自己就放下了。
唯一让她梦里都放不下的,是那些笛声。
“冯夫人”
的笛音,是一段掺杂了阳光、花香的美好回忆。
它在骆宁的心上绣了一圈细细密密的花纹。
骆宁没有得到过异性的青睐与呵护,“冯夫人”
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这叫她深夜醒过来时,心情都有点潮湿。
嘉鸿大长公主和裴应的做派,让这些美好添上了一层阴影。
骆宁想到此处,叹了口气。
萧怀沣黑眸安静,瞥一眼她:“因何叹气?”
“无事。”
“不跟本王说说?”
他问,声音里暗含一抹意味深长。
这次受如此大的挫折,她没有向任何人哭诉,也没有索要一个公道,这不合理。
“王爷,我此时不想说……”
话到了这里,骆宁自己愣了下。
她在做什么?
给裴应留些体面是一回事,隐瞒雍王又是另一回事。
她不是立志为了前途,什么都可以不顾吗?
骆宁想起以前与秋华和她爹去爬山,有段山路很陡峭,秋华她爹再三对她们俩说,不可回头看,就盯着眼前的台阶攀爬,一定能上去。
走险路的时候,最忌讳左右攀顾、三心二意。
一旦分心,就登不上高位,会摔得粉身碎骨。
“……是裴世子。
他曾经扮做他堂姐冯夫人,与我相邻而居。
我抚琴时,他会吹笛应和。”
骆宁说。
这番话说出口,就意味着那根笛子再也不能见人。
骆宁似把心口的一点少女情怀全部扯出来,当着雍王的面摔碎。
她知晓这是对的。
这也是她此刻的选择。
只是心口闷闷的,被牵扯得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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