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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宥被白氏痛骂一顿。
说他成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你不求上进,将来娘指望谁?”
白氏骂到最后,声嘶力竭怒喝。
骆宥被她骂懵了。
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总是很忙,优雅体面。
大哥的前途、执掌内宅,耗费了她心神,骆宥不怪她对自已的疏忽。
他由乳娘抚养长大,乳娘待他极好,身边有陪伴他的小厮、丫鬟,以及好友周淮,骆宥怡然自乐。
父亲和母亲一样,在他眼里都是这个家的主人;而他,是这个家的小儿子,爹不疼娘不爱的,将来讨一份薄产谋生。
镇南侯府的女主人,性格沉稳练达,八面玲珑,骆宥从未见过她这般失态。
“娘,您真的疯了吗?”
骆宥被吓呆了,下意识问。
不问还好,一问,在白氏蓬勃的怒火上浇油。
白氏抓起手边茶盏砸向他。
骆宥没提防她动手,没顾上躲,那茶盏不偏不倚砸在他额头。
一阵剧痛。
骆宥吸一口气,茶水与茶叶混合着流淌了他满脸。
他再摸,湿润的茶水中有血迹,他额头被砸破了。
甄妈妈急急忙忙进来,抱住了白氏:“夫人,夫人息怒!”
骆宥站起身,避让在旁边,低垂着头。
白氏气得似癫狂:“我要打死这个不孝子。
他不仅无能,还听风就是雨。
他是我唯一的指望啊,他怎能这样糊里糊涂?”
骆宥:“……”
他很想说,大哥只是逃走了,迟早会回来的。
大哥那脾气秉性,怎么会把家业扔下不要?
骆宥从出生开始,家里满满当当都是人。
他是其中一个。
除了他的乳娘樊妈妈,没人需要他,他在任何人跟前都可以取代。
父母不止他一个儿子、祖母自然也不止他一个孙子。
哪怕大姐姐跟他示好,无非是他“闯祸”
了,大姐姐要善后。
他怎么突然就成了“指望”
?
他都满了十二岁了。
十二年了,他可有可无的,突然就重要了?
骆宥在心里想:“我娘的确疯了,这都说的什么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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