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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轻轻笑了笑:“娘的事忙,有些时候照顾不周到。
你提了出来,虽然当时很生气,事后想想,你也是好心。
哪怕再生气,有了好东西还不是先想着你?谁叫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
骆宁回以真诚微笑:“那太好了,我真松了口气。
还怕娘恼了我,这些日子都不敢来请安。”
侯夫人拉了她的手,抱了她一下。
只几息,又松开,似乎是不太好意思。
骆宁却很清楚,她是很抵触与骆宁亲近。
幸而重生。
要是前世,听了这样的话,哪怕再聪慧的人都要动摇,会质疑自已的判断。
亲情是人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有些亲情有毒,也叫人甘之如饴。
还好,骆宁被这亲情的刀剐肉剔骨,活生生折磨至死,终于看透了。
她给了侯夫人一个很甜美、很稚气娇憨的笑容。
侯夫人也很满意。
转眼到了三月三。
这日天气晴朗,庭院桃蕊被骄阳晒着,粉色花瓣近乎透明,越发秾艳。
骆宁早已更衣。
侯夫人白氏给她准备的:杏白色上襦与褙子,雨过天青色绫裙。
衣裳华贵又素净,配上白净剔透好肌肤,骆宁气质清冷矜贵,似雪山神女般。
出门前,骆宁先去老夫人的西正院请安。
老夫人连连夸她:“这套衣裙好看。”
“是,我也觉得好看。”
骆宁笑道。
她的丫鬟秋华,怀里抱着一把古琴,用绸缎包裹着。
几个人出门。
在门口,遇到了侯夫人和白慈容。
侯夫人今日也要去踏青。
她接到了不少请柬,都是与骆家门第、身价相当的人家,她一个也瞧不上;而他们安排的探春宴,都在比较靠后的地位。
位置好的,早已被占。
侯府两拨女眷相遇,彼此寒暄几句。
白慈容和侯夫人听说她们去公主的野宴,丝毫不嫉妒。
“……真长见识。
回头说与我听听,也叫我开开眼界。”
侯夫人笑着对骆宁说。
骆宁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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