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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生坐在地上,身边酒壶满地,他的身子往后一靠,先是大笑,而后失声大哭起来?
事情怎么会闹到这个样子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手边的一壶酒再一次灌下,而后泪流满面,哭的锤地。
小的时候,母亲就对他说,他才是唯一嫡子,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大哥不过是一个庶子,甚至是一个外室子罢了,他凭什么抢了自己的所有?
他年轻的时候想去抢的,甚至想直接去跟父亲说,却被母亲拉住,不让他冲到书房去找父亲。
他不服!
他才是淮安侯府真正的当家人,为什么让他受这么大的委屈?
他才是最应当继承淮安侯府的儿子,才是真正的嫡子。
母亲说,等等,再等等,以后都会是自己的,现在先等等再说,一切的一切都等以后,可这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眼看着所有的一切都掌在后中,有王氏娘家的帮忙,哪怕是边境处,也有人手。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没了,他成了淮安侯府的旁枝,他被赶出了淮安侯府,现在连母亲都离开淮安侯府,被押着去清修。
所谓清修是什么,基本上就是一条死路,看看王氏就知道,早死晚死的区别,还能有什么?
他们母子终究是为了他人做嫁衣裳。
酒再灌下,而后重重的砸在地上,眼前迷迷糊糊的出现一个人影,看着有些熟悉,又有些晃悠,不是很清楚。
“你……你是谁,到我府上做什么?”
身子还在摇晃着,而后靠在身边的柱子上,手指了指,“你……你也是来笑话我的?放……放肆,哪来的废物也敢笑话我,我……我是淮安侯,还不跪下。”
“淮安侯?”
有人轻笑,是个男子,蹲了下来,“苏安生,你可真是没用,听说都快成了,居……然,什么也做不了,没用,真是没用。”
“你……你滚,快滚啊!”
苏安生大叫,自以为是大叫,其实声音并不高,眼前的人影晃成线,看着像是认识,却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想不想我帮你?”
那人在问。
苏安生笑了,笑的喘不过气来:“帮我……你谁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有这本事?”
“我当然有这本事,要了苏安怀的性命,要了苏安怀父子的性子,这所有的一切还是你的,毕竟这淮安侯和你最近,就算你被分出去又如何?淮安侯府的男子都死统了,还不得是你的?”
来人蹲到苏安生面前,诱惑道。
这个前景,太夫人曾经对苏安生说过,王侍郎也表示过,以前苏安生是很相信的,但现在,他不信。
所有人都这么说,可偏偏他现在还是什么都不得到。
不但没得到,还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他现在还有什么?
“你……滚,马上滚,又来骗我!”
苏安生骂道,想给面前之人一个巴掌,最后却无力的落下手,只往外指了指:“滚啊!”
说完抓起手边的一个酒壶,照着来人砸过去。
蒋大夫往后退了退,避过这个酒鬼的一击,嫌弃的看了苏安生一眼,他进府是为了看施晴雨的,走过这里的时候,正巧看到苏安生,见他醉成这个样子,身边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忽然心动一动,让翠儿在外面候着,他抬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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