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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含章冷着脸看向他。
赵瑚的声音在她的目光下越来越低,他挪了挪身子,轻咳一声道:“行吧,他做县令就他做吧。”
赵含章冷哼一声,扫了一眼他面前的面,冷冷地道:“时辰不早了,我让人送七叔祖出宫。”
说罢,叫侍卫进来送赵瑚出去。
赵瑚起身,走到大殿门口,忍不住回头冲偏殿的方向哼了一声,他也没说错啊,赵二郎怎配正儿给他做县丞?
赵正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而赵二郎只有一身蛮力,大字不识几个,赵瑚只是想想就觉得不甘心。
赵含章也很生气,赵瑚一走,她就气得在殿里转圈圈,和听荷道:“我们二郎笨吗?我们二郎现在都能把孙子、六韬和三略倒背如流了,不识字怎么了,他倒是识字,但一把年纪了,还没八岁小童懂事,他也有脸嫌弃我们二郎?”
听荷连忙安抚她,“是,七太爷就是嫉妒,他嫉妒我们二郎现在是将军,位高权重,您一直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
“哼!我才不与他一般见识呢,”赵含章深呼吸两下,低头看见案桌上的面,立刻道:“把这没吃完的面倒给狗吃!”
听荷应下,就要端下去。
眼看就要端下去了,赵含章到底没舍得,叫住她问道:“宫里有狗吗?”
听荷道:“猫狗皆有,只不过不是人养的,侍卫们怕伤到陛下和女郎,正打算打杀了他们呢。”
“捉了丢出去就是,倒不必杀了,让人挑一挑,要是有好狗,送到县衙和军中去做种子。”
听荷应下。
赵含章挥了挥手道:“罢了,把碗筷都撤下去吧,交给厨房处理。”
听荷就笑起来,一边招手叫来侍女收拾,一边屈膝道:“奴婢待他们谢过女郎。”
宫人的日子并不好过,这样的面喂狗实在浪费。
赵含章点了点桌子,决定撒一撒心头的火,于是道:“派人去城外军营把二郎叫回来,让他多带些人进来,我有事让他去做。”
听荷应声而退。
赵云欣抱了一怀抱的东西来,全是被烧毁房屋的资料,有面积大小,原来的主人,甚至还有房契,房契上有具体的房屋结构图。
除此外,还有以前的房价,以及最近的房价对比。
赵云欣展开一张大图纸,直接铺满了整张案桌,到最后是侍女们上前将图纸展开在赵含章面前。
她只看了一眼便道:“找一面墙钉起来。”
赵云欣应下,带着人把图纸钉好。
赵含章站在图纸前看,赵云欣拿了一支朱笔在旁边给她介绍,“这就是最靠近皇城的那排房子,您预计定价十二万,这一排是第二排,这里有一栋房子,占地是从这儿到这儿,自己就独占两条巷子,且在正中的位置,这里面有一面大湖,出门左转两百米不到就是直通皇城的大街,这栋房子被定为地王,七叔祖一直想要买下它。”
赵含章只看了一眼便道:“这里曾经是王家。”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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