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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路上,夕若贝不解问道:“你背个竹篓做什么?本来爬山就很累,背个大竹篓装的满满,不沉吗?”
木讷刑真饶有兴致的如数家珍:“里面有窝窝头、有咸菜、有一柄斧头,一把镰刀……”
夕若贝没好气儿将之打断:“你是吃货,带吃的可以理解,一日三餐必不可少。带镰刀和斧头干嘛。”
刑真侃侃而谈:“你的伤势刚刚恢复,身子骨弱。山路崎岖多坎坷,遇到草丛和拦路小树会有麻烦,我可以在前面统统砍掉。你会轻松很多。”
夕若贝欲言又止,静静得跟在刑真身后,二位少年俩俩无言。
正如刑真所说,夕若贝的体力,比之木讷少年差上太多。走走停停耽误不少时间。走在后方的白衣少年,略有愧疚。
刑真则不紧不慢,默不作声走在白衣少年前方,做那个披荆斩棘的开路先锋。
由于夕若贝脚力误事,二人没能在中午前抵达山洞。随便找了个空旷地儿,简单解决午饭问题。
说别人是吃货的白衣少年,轮到自己的时候也差不多,只是没有自知之明。窝窝头咸菜一样大口吞咽。食物口感很是普通,白衣少年却吃的津津有味。
无非是心底高兴,吃嘛麻麻香。不忘称赞:“咸菜淹的不错,有几分意思。”
刑真笑着回应:“喜欢的话,你走的时候带上一些,路上以备不时之需。”
夕若贝满心欢喜:“谢谢刑真。”
木讷少年笑道:“不用客气,你帮我在先,客气的应该是我才对。”
夕若贝嘀咕道:“我只是说了一句公道话,你已经照顾我这么久,俩俩抵消了。我不能每次都理所应当。”
刑真没在多语,放下手中碗筷,在怀中拿出一条干净的纱巾。递给白衣少年。
“刚刚见你满头大汗,把这个收好擦汗用。”
夕若贝狐疑:“咦,是你买的,像是女孩子的东西,有刺绣!”
刑真坦言:“我可没钱,找苏清漪要的。”
“送给我还是借给我。”
“当然是送给你,等铁匠铺子发饷银后,再给苏清漪买一条新的就是。”
夕若贝忽然噘嘴:“哼,我也要新的,记得给我留一条。”
这回换成木讷刑真疑惑,反问道:“女孩子的东西你也喜欢?”
“我愿意,要你管!”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嘹亮清脆的鸟鸣,尖细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在树林间久久回荡。好似带着音波,震动的树叶沙沙作响。
刑真抬头望去,面色瞬间凝重。不及多想一跃而起,摆好拳架挡在夕若贝身前。
少年的消瘦身影,此时如同一堵坚硬的城墙,巍峨不动挡在夕若贝和大鸟中间。
从鸟鸣响起到刑真有所动作,一切发生在转瞬间而已。木讷少年的所作为为,根本没有过多时间思考,完全发乎本心随性而为。
夕若贝反应也不慢,紧随其后站定转身。饶是神修宗门出身,抬头遥望后眼底亦有恐惧。
只见天空一只两丈多长的火红大鸟在盘旋,与其说是鸣叫不如说是嘶吼,愤怒的嘶吼。
大鸟通体赤红色羽毛,仿佛燃烧的火焰。鸟喙两侧各有一条尺许有余的鸟须,更像是龙须。
周身上下只有尖锐的利爪不是赤红,铮亮的银色与之周身赤红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日辉下折射冷冽寒光,格外的显眼。
夕若贝惊得不轻,整个人陷入呆滞中。鸟生龙须,向着龙族血脉进化。太过稀奇了,饶是白衣少年背后的宗门势力,也无法解释这种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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