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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露齿一笑,也不拿筷子,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
“五香的,聊咋咧。”
老板笑呵呵摆摆手,说了一句老街往里走有泡馍,转身招呼其它客人去了。
一壶茶,一碟花生米,一个下午。
光头不是别人,正是从雷暴中获得新生的陈更。
他的身形很魁梧,现在足足有一米九几,穿上鞋得有两米,皮肤白皙也难掩一身硕大肌肉。
八极破限,他的纯粹肉身力量已经达到了两万八千斤。
这段时间,他的其它力量被牢牢封印,只为第一次洗礼作最后的酝酿。
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两年半,极为漫长。
而据生命科学家研究,人体细胞彻底更换一次需要2。4年,两者时间相当接近。
陈更本想找到加快这一过程的方法,但赵前辈留下的一些信息让他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走一步看一步吧。
喝完茶,他身无分文,笑着解释说自己刚从城外做了很久的任务回来,身上东西早都丢了。
老头子见他一身落魄打扮,又是难得的同乡后生,热心的给他又是指路又是说明如何去办理身份信息。
陈更耐心听着,最后走的时候老头子又塞给他满满一袋自家烙的烧饼,拍了拍他胳膊,说道:“魁实的曾怂,吃美。”
“走了,大爷。”陈更提上烧饼,赤脚走向人群。
落魄的装扮和魁梧的身形吸引了很多路人的注意,倒也没有不长眼的上来找事儿,甚至迎面走来的人都被他的气势所震,主动避开路让他过去。
步行十几里,他来到旧城墙旁。
在长安城外,有高大的长城阻挡着外边的世界,而在天变中,诸多皇陵和古遗迹都毁于一旦,唯有少数几个古帝墓和眼前的长城幸存。
也只有在这里,他才依稀可见熟悉的故乡。
抚摸着厚实城墙,手掌紧紧贴在上面,他的心里突然平稳了下来。
回家了。
走上城墙,朝着记忆中下雨那天看长安的方向走去。
很普通的一段城墙,他半蹲下身子,看见几个融入砖里的小字。
两个名字,中间画着一个心形。
他闭上眼,轻轻在字迹上摩擦。
许久后,他离开了城墙。
青木城是他高中和大学上学的地方,但长安才是他的老家。
童年和长大后一段最美好的回忆都在这里。
他没有去老街,而是去了老街后边。
记忆中的小区模样已经消失不见,唯独留下一排居民楼。
他摇摇头,没看见熟悉的场景,有些遗憾。
朝着小巷深处走去,周围小路越来越旧,依稀还可见一些断壁残垣。
在一处小屋里,四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小混混卷起纸片,弄成一个小吸管,对着一张白纸上的粉末猛的一吸,一个个神色陶醉。
嘭。
木门破碎,一道高大的阴影压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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