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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嘛……嘿嘿,实不相瞒,老道我救你们,也确实有点私心。”
只是不等苏逸说什么,就听懒道人话锋陡然一转。
苏逸:“……”
合着您老人家刚才铺垫了半天,又是绣虎又是故人的,结果还是绕回了这里?逗我玩儿呢?
懒道人仿佛窥破苏逸心中所想,声音带着几分狡黠悠悠响起:“小子,你那什么眼神儿。老道我只说了没恶意,可没说过自己别无所图啊。”
好吧,这话没毛病,因为懒道人确实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自己不求回报、没有所图。
但这……反倒才更符合常理,不是吗?
他和懒道人之间,唯一的关联与渊源就是绣虎。这份渊源,说深不深,说浅不浅。
如果只是寻常的小麻烦,举手之劳的小问题,凭着狸猫这层关系,或许懒道人看在故“宠”的份上,不介意顺手帮一把。
但眼下的局面,绝非小打小闹。因为暗中窥伺他们的,极有可能是深不可测的天地钱庄,那可是诡集中最为强大神秘的存在之一。
懒道人再是高深莫测,恐怕也不愿轻易为了一个素未谋面、没有什么交情的小辈,去招惹这样的庞然大物。
仅仅凭借绣虎这层关系,分量显然还不够。
那么,懒道人之所以愿意出手相救,原因无非只有两个:
要么,这位懒道人强大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强大到连天地钱庄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土鸡瓦狗,弹指可灭,根本不值一提。
要么,就是懒道人另有所图,需要借助、利用他们来达成某些目的。
第一个可能性,苏逸觉得微乎其微。
诡集可是媲美44路公交车的存在,当年诡事部集结众多能人异士都奈何不了诡集,懒道人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而已,肯定无法与诡事部相比,自然也不是诡集的对手。
虽说天地钱庄不等于诡集,但作为诡集中举足轻重的庞然大物,其力量绝不可小觑。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第二个可能性更大。
这倒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人性本就如此。
有时候,无缘无故的善意,往往比赤裸裸的恶意更加危险。
如今,听到懒道人亲口承认他“别有所图”,苏逸在心中笃定自己猜测的同时,也安心了不少。
不怕对方有所谋,就怕对方无所求。
懒道人肯把“别有私心”四个字直接摊开来说,坦诚相告,而不是含糊其辞、遮遮掩掩,至少说明了一点——对方目前对他们,确实没有什么直接的恶意,更像是一场需要他们参与的交易。
至少,你可以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心里有个底,而不是稀里糊涂地被人利用,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栽的。
“嗯?怎么不说话了?”
懒道人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带着点儿促狭,“你小子,该不会是在心里偷偷骂老道我吧?”
苏逸身子微微一僵,随即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那叫一个真诚:“哪能呢!道长您老人家如此坦诚,直接把话挑明了说,晚辈佩服还来不及,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骂您?绝对没有的事!”
这次,苏逸这话倒是透着几分真心实意。比起那些弯弯绕绕、藏着掖着的,这种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方式,反倒让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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