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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虽是个乖觉的,听萧唐又似是话里有话,可他横看竖看瞧那王伦也不似甚么有作为的人物。可自从投到萧唐手下以来,石秀对萧唐这般言行也已见怪不怪了。
如那在盖州打破钮文忠大寨时遇到的骐骥扁鹊常顺、还有新收的鼓上蚤时迁。这些时日石秀也见识过一些常顺医马相马的本事,想到这石秀便住了嘴,日后且瞧那王伦又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萧唐等人饮罢回府,又过了十余日,护送唐芃秀至东京汴梁的萧义也已回来向萧唐交令。
想到那个医术高明,且活泼可人的唐芃秀一路无事到达汴梁,萧唐的心也放了下来。这时又听萧义笑着对萧唐说道:“少主,我临行前那唐姑娘还托我向你道谢,而且言语中。。。。。。似乎对你很不舍呐。”
萧唐一愣,随即笑骂道:“你小子和萧安厮混久了,倒和我油嘴滑舌起来!你的事又怎么样了?这次行镖往返,你也好久没见到你那意中人了,心里不想念的紧?”
萧义反被萧唐抓到把柄,不由得面红耳赤,又似闷声葫芦般说不出话来。
“这一路你也辛苦得很,集镇那边乡勇操练和府中的事自有其他兄弟照拂,你去瞧一瞧那丫头吧。”萧唐长长一叹,向萧义说道。
虽说当年欺辱丫鬟迎春,也就是现在这改回自家名字马慧的那个锦毛獒早已魂归无处,自己也已算妥善已将她安置妥当,只是这个中缘由只有他萧唐一人心里明白。那马慧受了莫大的屈辱,一定对自己依然心怀愤恨。
萧义踏实稳重,本来与那个清秀且贞烈的马慧正是天作之合,萧唐也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让萧义和那马慧能走到一起去。
萧义瞧见萧唐神色,他舒了口气说道:“少主放心,我、萧安与萧老爷既然都知道今时今日的少主,并非往日的少爷。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慧儿她也会明白的。”
※※※※※※※※※
与此同时,在大名府宗城县城中。
“有劳李大哥了。”有名女子匆匆从家饭馆走了出来,她买得些饭菜正欲匆匆返回自家店铺中。
这时正有两人与那女子擦肩而过,就听一人说道:“唉,听说了么?萧任侠行镖密州现已返回大名府了。”
那女子听有人提及萧唐,她的身子忽然一滞。这时就听另外一人说道:“我们那少东家,本事可不是盖的!只说这几年集镇内车水马龙,生意红火,咱们萧家集的谁不念少东家的好来!?”
“你倒是有福气,在萧家集过得自在!老子倒只是在县城庸庸碌碌活得不爽利!说不得这顿酒可要你请!”
那女子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夸着萧唐,她冷哼一声,看表情似带着几分不屑。这两年那女子常听周围人地讨论萧唐,每到那时她的心情就极为复杂。比起这些将萧唐当做茶余饭后谈资的人,她对那个出身宗城县萧家集,曾经跋扈不可一世,现在却声名鹊起的萧唐更为熟悉。
因为她正是当年萧唐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因为被过去的锦毛獒轻薄而差点自尽,现在早已搬到宗城县以卖女红营生的丫鬟迎春。
现在她恢复了本来的姓名叫做马慧,当年在本是辽国涿州的平凡人家,只因自己那兄长和个契丹大族家的起了争执杀人逃逸,马慧只能和父母一路逃亡,花尽钱财打通关系到了宗城县萧家集,之后便发生了那种种让马慧不愿再想起的往事。
现在马慧孑然一身,刚到这里时,她恨萧唐恨得咬牙切齿。可后来萧唐手下萧义时常来探望照拂她,期间也曾有意无意地提及是萧唐有意让她恢复自由身,在这宗城县安乐度日的。
马慧虽对那萧义也十分有好感,起初却始终无法接受自己竟然是领了那个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锦毛獒的情。她想过抛下这一切愤而出走,可天地虽大,哪里又是她这样一个孤零零的弱女子的安身之处?
久而久之,马慧慢慢接受了这一切,雇了几个女工同做女红刺绣、胭脂水粉的营生,也足以安乐。只是马慧虽与萧义互生情愫,可一想到那萧义还是那恶人的手下,如果她与萧义成婚。。。。。。
马慧不想再纠结于过去,却更不想再面对那个萧唐。她长长叹了口气,迈步正待要走,却听身后有人低声道:
“慧儿。。。。。。”
马慧听到那个声音,她浑身一震,当马慧猛地转过头来瞧清楚那人后,面露惊喜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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