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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你太危言耸听,哥哥们现在个个身居高位,据我所知,如今的首相也是你们的人,你们一手遮天,谁能扳倒你们,若你们没有太大的野心,一心为皇室办事,会有谁愿意对付你们,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欣欣向荣,扳倒你们,C国会元气大伤,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小九,你是陆家的人。”陆涛说,目光沉稳又坚定。
“家族早就抛弃了我。”陆小九起身,“我去给你沏茶。”
陆柏换了家居服出来,灰色的薄毛衣,白色的长裤,打扮休闲,盘腿坐在陆涛对面,陆柏甚至能猜得到陆涛的来意,“陆部长,开门见山吧,你们想要什么?”
陆涛一笑,“陆柏,不管是哪个身份,叫我一声二伯,总不过分吧。”
“不敢当,我高攀不起!”陆柏淡淡说。
陆涛叹息,“陆柏,我能理解你对我们的怨恨……”
“怨恨?”陆柏一笑,“你理解错了,我不怨恨你们,你们还不值得我放在心上,这些年,我不回来,只是因为我守承诺,绝不踏足,我回来,是因为小九比承诺重要,她的心愿,我想满足,就这么简单,你们陆家从来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言下之意,别把自己看得太重。
“陆柏,不管怎么说,当年的事情,我们都欠你一句对不起。”陆涛说,“当年老三决定得太仓促,我们也来不及阻拦,等到无法收拾时,我们只能把损失降到最低,也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这件事情,是你们父子之间的恩怨,我们要错,就是错在把你驱逐,当时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你道歉,我接受,可还有事?”陆柏问。
陆涛突然就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陆柏的态度太冷了,他根本摆不了长辈的谱,说实话也不好意思摆出来。小九端着一壶茶过来,正好冲散了陆涛的尴尬,“我记得你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泡茶也有模有样了。”
“这些东西很容易就学会了。”小九说道,看了陆柏一眼,“小白,你试一试我泡的茶香不香。”
“闻着就很香。”陆柏说。
陆小九眉目带着笑意,看着陆柏的眼光带着深情。
陆涛看着他们心里怪异感越来越沉,他们是兄妹呀,亲兄妹,如今生活在一起,谈恋爱,算怎么回事?这话自然是没办法当着陆柏的面说的。
陆涛说,“陆柏,既然你想开门见山地说,我也不拐弯抹角,你和小九都是陆家的人,就算你不肯认祖归宗,小九终究是陆家的人,这一点不会变。我也希望在未来的战争中,就算你不能给予陆家支持,也不要胳膊肘往外拐,帮着旁人,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陆小九蹙眉,她太清楚陆柏的性子,威胁只会让事情适得其反。
“陆部长,好像用错了词,胳膊肘往外拐是帮着林景生么?且不提,林景生的性子并不喜欢束缚在C国当君上,就算他要当王,他是我兄弟,这么多年来和我一直相互扶持,肝胆相照。你们呢?他才是我的家人,你们不是,就算我和小九结婚,生子,你们也不是我的家人。”陆柏说得明明白白,“我没有到处攀亲戚的习惯,何况,我是真的高攀不起你们家。”
陆小九,“……”
陆涛握紧了拳,脸色变得难看,这么多年和政客打交道,多难听的话也听多了,也是比较能忍的,倒是没发作,却抓到了一个重点,“林景生不愿意当君上。”
“这君上不是什么香疙瘩,我们在纽约生活得好好的,不需要这一顶帽子,扣在头上不舒服又束缚。”陆柏说道,“你们心狠手辣,杀了皇室所有的子孙,不就是等着推林景生上位么,我还以为你们很希望林景生上位。”
陆涛说,“皇子们的死和我们没关系。”
陆小九低着头,没有作声。
陆柏说,“陆部长的意思,我已经很明白了。”
陆涛说,“行,既然你明白了,我也没必要多说,我只希望你们站在陆家的立场想一想,也多想一想家族的利益,不管在哪儿,有我们家族撑着,总是要便利一些。”
“倘若今天我不是烽火集团的董事,恐怕我还没资格踏上这么高贵的国土吧。”陆柏嘲讽。
直到这句话,陆小九才辨出了那么一点埋怨和……意难平。
陆涛说,“过去的事情,是我们做错了,太过偏颇,是我们对不起你们。”
陆柏没有说话,逐客的意思特别明显,陆涛起身,“小九,不送一送二伯么?”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两人都显得格外的拘束,陆涛说,“除夕夜,带陆柏一起回家过节,你的哥哥们都会回来,你也很久没见到他们了。”
“二伯,小白不会去的。”陆小九说,她也不想去。
“为了和你在一起,他都枉顾人伦,这点小要求算什么?”陆涛说,“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陆家的人,陆家有难,难道你们要袖手旁观?”
“如今陆家挺好的,也不见有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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