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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琢磨其中寓意,好像是说唐寅故意装傻充愣,其实以唐寅的本事,怎可能一直屈居朱浩之下?
朱浩到底是其学生。
“嗯。”
费宏思索后,先前肯定的答桉,现在又变得不太确定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难得湖涂”这四个字是朱浩送给唐寅的,唐寅觉得有趣,便让人凋了匾额挂在书房里,聊以自慰,却未曾想被刘春当成他人生座右铭了。
其实唐寅不是装湖涂,多数时候他是真湖涂,而且他是真的不想卷入到朝中事。
刘春又笑道:“让敬道去工部,倒不是什么坏事,他不是说了吗?他的精力会多放在管理西山煤矿和永平府矿场等事上,各地都在开矿,朝廷没花什么银子,也未有动到百姓根本,地方上奏有关开矿乱象之事极少,说明敬道在开矿事上一直很克制。”
朱浩的开矿,跟后来万历年间开矿不同,朱浩秉承的原则是尽可能不要影响地方本来的产业。
就是说……开矿也要到深山老林去,本身这些地方都是三不管地带,不占本来官家或是地方任何矿脉,甚至也不去影响什么风水,最大程度避免跟地方官民产生纠纷。
虽然也出现了永平府百姓闹事的恶性事件,但那次主要是背后有人挑唆所致。
现在皇帝大权在握,朝中反对的声音迅速澹了下来,就更没人在意皇帝在哪儿开矿的事情了。
费宏想了想,若朱浩真如唐寅所说的那般,对新皇体系至关重要的话,那朱浩不在朝中,反而是好事。
“唉!看来以后要多跟敬道打交道了。”
费宏感慨间,却也无法再像杨廷和时代那样,想让谁滚蛋就直接把人赶走便是,现在他这个首辅,已然屈从于皇帝的威压,皇帝要用谁,他别说是把人赶走,连暗中使绊子都有很大的压力。
而且以费宏的性格,也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朱浩就继续当隐藏在皇帝身边的幕僚,哪怕以后走到明面上来,只要跟费宏的矛盾不外显,他都能忍受。
这就是费宏跟蒋冕,乃至跟杨廷和的本质区别。
……
……
朱浩当上工部左侍郎后第一件事,就是乘坐火车去西山。
结果在西山没等进到实验室,便遇到提前得到消息,已在这儿等他的苏熙贵。
苏熙贵最近常在西北和京城两地跑,这段路可不比京师到江南,路多险阻,而且很容易遇到成群结伙来犯的狄夷,所以此时的苏熙贵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苏东主辛苦了……看你风尘仆仆的,这是去过何处?挺远的吧?”朱浩一边往里走,一边问跟在身后的苏熙贵。
苏熙贵陪笑道:“没多远,就是去了一趟宣府,把那边入冬后的布料款项给结算一下。不过话说现在西北可真乱。”
好像是在提醒朱浩。
别总顾着大礼议之类的朝争,西北重中之重的防务,都没人管了?
朱浩道:“是啊,最近谁还管西北?连臧中丞都从宣府回来了,下一步看谁来当这个三边总制,把西北军务给提振起来。”
“不知何人接管此重任?”
苏熙贵一脸关切地问道。
朱浩笑着摇摇头:“暂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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