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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桀首先走了出去,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娘抱着天恩进来,天恩哭得好凄惨,一张脸全是晶莹的泪水,而且,她的手掌在流血。许大娘突兀的见到一个男人在这里,吓了一跳,刚到唇边的话也就吞了下去,看到樵夫娘子出来的时候,便连忙说对不住,“我不过是刚到厨房里去煮红薯,俩孩子便打了起来,我那大孙子也实在可恨,竟
把天恩推在了地上,磕了石头,都流血了。”樵夫娘子心疼极了,但是叫人帮忙带孩子,便是出了事也不能埋怨人家的,反而得安抚一下,“不打紧不打紧,孩子嘛,不摔长不大,没事,我这刚好有大夫在,叫她帮忙处理一下就是,谢谢您,回头给您
致谢去。”
许大娘见她家有客人,便回去了。
许大娘一走,樵夫娘子便放下天恩,心疼地看着她手掌的伤口,吹着道:“疼吗?你这孩子,以后躲着哥哥知道吗?”
“疼!”天恩扁嘴便又哭了起来。
慕容桀虽没确定天恩是他的女儿,但是酷似子安的那张脸哭得如此伤心,心疼得不得了,道:“还在流血,我先给她止血。”
他一手抱着天恩便进去了,子安刚开好方子,抬头见到天恩,她整个都怔住了。
“子安,这孩子摔了手,快看看。”慕容桀一边看着她的神色,一边道。
子安看到她手掌殷红的鲜血,脑子里一幕幕地重影着当日女儿出生时候,浑身的血污,那小小的脸蛋从眉眼看就酷似自己。
“老七!”她整个人都慌了,心里说不出的慌。
“子安,子安,”慕容桀连忙安慰,“这孩子受伤了,先看孩子。”
天恩哭着,她脑子里也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在哭,她站起来,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往前面扑去。
慕容桀一手抱住天恩,一手抱住子安。
柔瑶快速进来,抱住天恩出去止血,让慕容桀先安置好子安。
柔瑶止血之后,马上就进来,拿出针包想施针的时候,子安缓过来了。
慕容桀抱着她,她在东张西望,眼巴巴地问着,眼底蓄了泪水,颤抖着问道:“那孩子呢?那孩子呢?”
樵夫娘子轻轻叹息,然后走到柜子前打开,取出一个木箱子,她取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木箱子的扣取出半件衣裳,“这衣裳,王妃认得吗?”
子安捂住嘴巴,面容在狂喜和大悲之间转换,泪水簌簌地落下,张张嘴,好艰难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当时生产之前,她脱下了外裳,撕开两边,一边包着儿子,一边包着女儿。
就是这件衣裳,是她在苗疆的时候,苗疆的那位巧手姑娘娜娜给她做的。
慕容桀与高凤天也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疑惑,这位樵夫娘子……
莫非,天恩的真的是?樵夫娘子慢慢地坐下来,“说实话,天恩是我相公从苗疆山上抱回来的,抱回来的时候,身上便包裹着这半件衣裳,其余再无一点可证明身份的东西,我好几次想丢掉,因为,我觉得天恩是被人丢弃的,在
那样的山野间,又是刚出生的婴儿,若不是丢弃,又怎么会在那地方?只是后来想想,也怕天恩的父母找上门来,这衣裳便没丢掉,一直放着。”
子安听了樵夫娘子的话,哭倒在慕容桀的怀中,哭得近乎撕心裂肺,这些日子憋在心里头的苦,仿佛一下子爆发出来。
慕容桀心头的狂喜不下于她,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这一次,也真的是落泪了。
樵夫夫妇对视了一眼,也湿润了眼角。柔瑶紧紧地抱着天恩,哭着说:“如此说来,天恩是子安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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