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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煞本相!”
砰!
华丽的书案被脱脱一刀砍碎,蒙元的丞相此刻仪态全无,犹如一只困在笼中的狮子,愤怒的咆哮。
“淮安居然都能丢,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朝廷养你们都不如养几条狗!”
一个武将跪在地上,浑身上下狼狈不堪,叫花子一样。
七尺的汉子哭得泪如雨下,“丞相,不是俺们无能,是那反贼太过奸诈!
朱五的水军趁着江水涨潮,大船开到了运河里,反贼直接从船上爬到城墙上,防不胜防啊!”
“还狡辩!”
脱脱大怒,“拉出去,砍了!”
话音落下,几个如狼似虎的甲,抓鸡一样抓着那淮安城逃出来的武将就往账外拖。
“丞相,丞相,俺在陕西有功,俺在山东有功,俺家世代忠于大元。。。。。。。。”
寒光过,头颅落。
脱脱的帐里帐外鸦雀无声。
没人敢说话,六十万大军的粮草辎重都在淮安,六十万人在前面厮杀,老窝被人家端了。
脱脱又冷眼看着帐内的将领,“淮安之事,不得外传,乱我军心者,斩!”
众将莫敢不从。
等众将出了大帐,帐中只有心腹之后。脱脱长叹一声,满脸苦色。
朱五!
好一招釜底抽薪。
脱脱本不是无能之辈,在朝中号称文武双全,一生东征西讨未逢敌手,怎么对上这个黄毛竖子,偏偏束手无策呢。
“伯璲!”脱脱轻声说道,“本相现在心乱如麻,你有何高见?”
龚伯璲始终坐在脱脱身侧,闻言,思索道,“为今之计,只有先放一放,高邮城就在那,飞不了,先把淮安夺回来吧!只是。。。。。”
“只是什么?你我二人还要顾左右而言他?直说!”脱脱有些不耐。
“军中存粮只能支撑几日!”龚伯璲满脸忧虑,“倘若,不能尽快夺回淮安,恐有变数啊!”
“你说的对,本相亲自带人打淮安!”
脱脱双目精光四射,南蛮子都是不怕死的愣货,真要是那些那些人死守淮安,就之内拿不下来,这六十万人的军心就乱了。
“全军后撤二十里扎营,留哈剌答,雪雪领所部十五万,看住朱五,兴化那边的二十万兵马不动,做佯攻状。
让伊酷察尔,董抟霄先别管朱重八,掉头和本相的前军汇合,把淮安夺回来!”
。。。。。。。。
“总管,您看,元军在后撤!”
城墙上,花云指着城下的元军大营,对朱五喊道。
此刻天刚刚放亮,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定远军全神戒备,等着元军攻城的时候。
但是现在,元军的大营却在缓缓向后移动,脱脱的帅旗也不在了。
“廖永安那边得手了!”
朱五大笑,脸上虽然疲倦,但眼神中都是兴奋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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