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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噼里啪啦。
雨水落在黄色的琉璃瓦上,顺着瓦片的缝隙流到墙边的铜管里,然后再落入青石板的下的排水渠中。
几柄巨大的雨伞撑开,席老头佝偻着身子,前者妮子走进王府,后者的怀里抱着一条大眼睛的小花狗儿。
妮子看狗笑,狗看她也笑,老头看她俩也在笑。
老头进门的时候,朱五正趴在摇篮边上逗孩子。
到底是自己的种儿!虽说见面有些生疏,可是一会就好了。
胖儿子胖乎乎的手指,捏着朱五粗糙的手指,不停的晃荡。手舞足蹈的发出欢快的笑声,那大眼睛好似水做的一样。
“儿子叫爹!”朱五耐心的教着。
“啊。。。大大!”
“不是大大,是爹!”
“大大!
不管朱五怎么教,孩子的嘴里始终发出大大的声音。
朱五耐着性子,“爹!”
“大!”
“爹。。。。。。。”
“阿!”
“爹。。。。。”
小家伙在摇篮里兴奋的动着小腿儿,“哎!”
“爹。。。。。。。”
“别叫了,没听他哎呢吗?”老头在背后坏笑,“你俩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子?赶紧弄准,别让老头我弄错了辈分!”
朱五站起身,回头笑骂,“你个老东西!”说着,上下看看,“身子没事了?”
“没事了!”老头翘腿坐在凳子上,仰着头,“正打算再接再厉,等杜鹃生了,再给你生一个妹子!”
“那好,那好,越多越好!”朱五笑笑,随后感觉不对劲,“你总占我便宜!”
老头挤眉弄眼的坏笑,一脸得意。
侍女奉上热茶,缓缓退出去。
“工匠坊那边该学的也都差不多了,没学到的,客观原因他们现在也学不成,就算学了,许多东西也造不出来!”席老头喝着热茶,“我打算先放放,以后就在家里和学校两头转!”
“这些年辛苦了,你是该享享福了!”朱五笑道。
工匠坊已经成了流水化的大规模工业厂,其中席老头这些年培养了不少人才,都在工匠坊里独当一面。
“不过,只怕你想享福,有人还是不容你!”盖碗遮盖住朱五的脸,让人看不清楚。
“我一猜你就要说这话!”老头满不在乎,看着摇篮里面呀呀出声的小朱岳,“非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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