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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司机似乎对这事十分自豪,一路说了个不停。
说我爷爷的那件事,被定义为蛇类的报复,因为我爹做蛇羹,要不我娘也不会被蛇缠,生下一个死胎就死了,而我爷爷却被蛇活活咬死,死后坟上还经常有蛇过来爬,寸草不生。
本来我爹是修了坟的,可我爹出事后,坟也没人管了,每年夏天打雷下雨,总会有雷劈到坟头上,别说原本砌好的坟了,连碑都被劈得没影了,要不然这事也不会这么轰动。
白水听着脸色越发的沉,紧皱着眉,不时的瞄我一眼。
在司机小哥热情之下,他直接将我们送到坟山下面,当然收了我们一百块钱,还留了电话给我们,让我们有事打给他,他接待过几个问这事的人了,对这一路熟得很。
“你最近接待过什么人没?”我一听他接待过几个人,脑中立马警铃大作。
那司机笑了笑道:“还真是巧,前几天有一个大款,自己有路虎不开,硬是让我开车送他来;两天前还有一个道士带着四个徒弟过来呢,要不你们一问我怎么会知道。”
这还真是巧了,所有来这里的人都包了这一部车。
我眯着眼打量了一下那司机,他长得十分普通,说得上憨厚,只是话多了些,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带四个徒弟的道士,可以肯定是黄道士;开路虎的男人,就是被我娘拉进旅馆的那个。
如果司机没有说谎,时间上看,黄道士在去村子里之前,就来过我爷爷的坟,连路虎男都一样。
难不成我爷爷的坟还真有什么问题?可为什么这些人都会先来我爷爷的坟上看看?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人没问题,会被蛇群活活咬死,差点连肉都被啃完。
一座坟没有问题,会常年被蛇缠,寸草不生,还时常被雷劈。
突然有点明白,七婶婆说所有的报应都在我们家了,原来这也不是她一时愤恨之下的话语。
司机被我们瞪着不好意思,呵呵的笑了两声,指着指我手里的名片,大笑道:“美女,我叫帅哥,要用车或者要问什么事,找我电话哈。”
他叫我美女,却又说自己叫帅哥,这也太没诚意了些。
可我一低头,却见名片上,大大咧咧的印着“帅哥”两个大字。
“姓帅,名哥,我爹娘取的,你别误会。”帅哥将车子打着,朝我们摆了摆手,飞快的开走了。
“有意思。”背着阿得的白水,看着帅哥绝尘而去的车子,冷笑两声。
有帅哥的指引,我爷爷的坟十分好早,半山腰的最大的墓地,最下面那座,寸草不生,坟石和石碑都被雷劈得焦黑。
我跟白水站在坟前时,白水紧皱了一下眉,一直昏迷不醒的阿得,低低的哼了两声,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皮又开始跳动,明显他很难受。
“哼!”白水冷哼一声,将阿得将在远处的草地上,转眼瞪着我道:“你家果然活该遭报应。”
我有点不解,却见白水大步的朝着我爷爷的坟走了过来,他越往我爷爷的坟边走,就似乎越难受,落步也越重。
“不要!不要!别——!”昏迷中的阿得发出了恐惧的叫声,身子不停的抽搐,昏迷之中张大嘴不停的叫着,喘着粗气。
额头的皮肤开始缓缓的涌动,细细的鳞片慢慢的冒了出来。
“白水!”我生怕阿得有事,朝白水大叫道:“阿得很难受,你停一下!”
可他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我的叫声,一步一步坚定的朝着我爷爷的坟走去。
到了坟边,他猛的一挥手,只听到沙沙的声音传来,那一条巨大的蛇骨猛的从地上窜了出来,飞快的在坟土上打着转,不一会就将坟头的土给扫开,一具棺材就露了出来。
“你过来。”白水回过头,看着我。
他的眼里带着滔滔怒意,紧抿着唇,脸上的愤怒似乎就要冲破他的脸皮直接喷到了我身上:“你来看看,你们家到底做过多么残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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